“你还真别不信,别看娘给老三家那么多补偿,老三也不一定领情。他们一定会搬出去的。不信,你走着瞧!”陈氏笃定道。
刁江不确定道:“应该不会吧?三弟那么听娘的话,娘现在都服软了,三弟再大的气儿也该消了。”
陈氏不屑道:“你们男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老三家的之前吃了多大苦受了多大罪,你娘服软就能抹杀的了?这个地儿已经成了老三家的伤心地了,她是绝对不想住在这儿。老三家的只是性子软,并不是傻瓜,还不趁着这个时机搬出去啊!再说了,一直住在一起,谁知道你娘是不是又要指手画脚,还是搬出去过自己的日子清净。还有一个就是你那好妹子被你娘惯得不像样,也就是她不在家,我们才顺顺利利分家了,她要在家保准又闹一场,你说住一个院的话,她会忍住不欺负三房的吗?”
“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说来说去就想搬出去,刁江忍不住问。
陈氏翻了个白眼道:“是又怎么样?在你娘手底下讨生活,我容易吗?好不容易脱离她的魔掌,我傻了才留在这儿。”
“既然你们都那么想,老二家的肯定也那么想,难道我们都搬出去?会不会不太好?乡亲们怎么看?”刁江担心道。
想的真多!不过,陈氏边向门外边解释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老二家的肯定不搬出去,她还想着娘的私房钱呢!”
“你看什么呢?门外有什么好看的?”刁江看她一直朝外张望,他也跟着看看,什么也没有,忍不住问。
“看什么,看我的饭,我们刚做好饭,还没来得及吃呢,你们都回来了。说完事儿,你们都没人去吃,我也不好意思吃。只能看小崽子们是否有良心了。哎呦,我好饿啊!”说到最后陈氏捂着肚子喊饿。
刁江正要说我给你拿饭,就看到荷花把饭给带回来了。陈氏连忙接过饭饭:“还是我闺女好,你说那臭小子要他有什么用,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人。”
陈氏分给刁江一个窝窝头,先喝口稀的骗骗肚儿,看荷花还没走,好奇问道:“你咋还不去上学?难道才刚去就被夫子给赶出来了?”
荷花没好气道:“有你这样当娘的吗?你就不能想我好啊。我们一天就教四句话,会写、会读、会认,就过关了,过关就不用去了。哪像金豆银豆两个笨蛋,念得挺溜的,字站在一块认识,分开就不认识了。”
刁江夸赞道:“闺女像你,聪明。”
陈氏得意地看他一眼,随即对荷花道:“都学的是什么啊,给娘说说,娘也想听听。”
“娘,我给你背一遍,我写得还不太熟,明天还要检查,几次不合格就不让去了呢!”荷花担心又忘了,只好不停地复习。
荷花背一遍后,陈氏就让她回去复习了。陈氏向刁江感叹道:“读书就是不一样,说的给唱的似的,真是太好听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婆婆竟然让几个小的都去。”
刁江嘿嘿笑几声,并没有揭穿她娘肯定还在为画圈圈而耿耿于怀。
第二天,刁江留了心发现老三那一房没动静,私下和陈氏道:“孩儿他娘,你看三房还没动静,难道让我们打头阵?”
陈氏剜他一眼道:“你傻啊?没看老三家的在坐月子吗?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谁愿意月子里挪来挪去的?现在已经分家了,人家住的是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肯定得把养好身体养好了再说。你现在别操那么多闲心了,还是想想如何赚钱吧!”
不过秋收前出现了一个小插曲,谢家的人终于派人来接苑姐儿。
当时,苑姐儿和昕姐儿正领着明哥儿看他们雇佣的流民正在新房子的四周种浑身是刺的臭鸡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