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微微颔首,说道:“很好,你承认便好,实际,你想通过明州,作为你们南岛踏陆地的第一个根据地,是吗?”
南岛一枭一愣,反问道:“你到底是谁?知道的还不少!”
“我说过,我只是一个冤鬼罢了。”
“冤鬼?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要钱,还是要命?”
中年男子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说道:“我对钱并无兴趣,所以,我要命。”
这时,那个摔倒了的弟子已经爬起身来,他看着自己的椅子被这个中年男子很轻易就夺了去,顿时觉得颜面无存,骂骂咧咧道:“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在我们南岛的盛会如此嚣张,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名弟子一伸手,只见他的袖口忽然弹出一柄短剑,急急刺向这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只见这名弟子忽然手腕折断,而且是往后折断,手里握的短剑猛然朝向了自己,这名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刺进了他的短剑。
没人能够看清楚这名弟子是怎么自己把自己刺死的,但一种恐惧感,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这名弟子眼球爆裂出来,怔怔的看着自己断腕和手的短剑,但他脖子已经被刺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轰然倒在地。
中年男子冷冷说道:“这点功夫,就坐的你们南岛的交椅?南岛一枭,你哪里来的勇气,敢让南岛走陆地发展?”
南岛一枭刚才竟然没有看清中年男子的手法,心中嫉妒震惊,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咱们可以交个朋友!”
中年男子淡淡说道:“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我们继续说下去,去年十月,你又横扫了十二家门派,其中三家抵抗激烈者,都被你屠灭了满门,剩下九家,都归顺了你,但这九家门派的掌门,无一例外,全部被你的‘善若水’神通,活活憋死在巨大的水泡里,是不是?”
南岛一枭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一条狗,这些日子,你都跟在我屁股后面?”
中年男子轻轻摇头,说道:“你做的事情恐怕江湖人都知道了,有什么神秘可言?”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你还知道了些什么?”南岛一枭本来已经站起身来,现在又坐下来,这个神秘的中年男子,气场极强,坐在那里,俨然不可侵犯,万千人中我是王者的气度。
南岛一枭如果还站着,气场就输给了这名中年男子,于是他也坐了下来。
当时薛开山只是一个商人,混在人群中,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却不知这份恐惧从何而来,只是感到这名中年男子慢慢有了杀气。
中年男子说道:“南岛一枭,你以为练成了‘善若水’第七层,就可以横行江湖了吗?你久居海外孤岛,到底是见识太少。”
南岛一枭冷笑连连,说道:“不错,我见识太少,可我纵横沿海江湖,杀伐数百千人,从来没有敌手,所谓江湖,也不过如此,甚至连逼迫我动用‘善若水’神通第三层以的对手也没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善若水’神通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欠下这么多命债,该怎么偿还?”
南岛一枭反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偿还?哈哈哈哈,我可没打算偿还。”
中年男子忽然扳着手指算了起来:“你一共杀死了凡一千一百四十五人,重伤了二十人,你现在南岛主岛之,一共有一千二百六十七人,这样吧,一命抵一命,重伤的不算,你岛我给你留下二十五个活口,就算抵债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敢情这个中年男子要以一己之力,把南岛一派灭一个精光,先不说这个男子有多强,单说以一敌千,这已然是难以想象之事了。
人群里开始有了笑声,不屑之声,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这个中年男子说的是认真的,都把他当成了一个口出狂言的疯子。
人群中的薛开山却不这么认为,他凭借敏锐的嗅觉,已经感受到了不妙。
中年男子见众人狂笑和嘲讽,却岿然不动,静静坐在椅子。
一个粗犷大汉忽然举着大铁锤,从人群中跳出来,喊道:“我乃砂砾岛岛主张再年,听说你小子很狂,我看不惯,你说吧,这一大锤子,是咋你的脑袋,还是砸你的蛋蛋?”
众人皆笑,有人起哄道:“张岛主,你在吹牛吧,这么大的铁锤,你咋个脑袋还可以,砸蛋蛋,那就夸张了,怎么伸到胯底下去啊?”
张再年大声说道:“娘娘的,我说的是把他两个蛋都给砸了,一锤子过去,教他从此无后,哈哈。你选吧,小子!”
这时又站出一人,这个人脸贴着几片膏药,像是一个江湖郎中的模样,他笑道:“你莫怕,莫怕,我专门治病的,等到张再年给你砸了蛋,我再给你接回去,嘿嘿。”
张再年摆了这人一眼,说道:“臭膏药,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我砸碎了他俩蛋,你能给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