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很重,大叔要小心。”
以火光哧啦为背景,空气里传来一声让人沉稳安心的声音。
“小哥说的是。若是今天没有你们,我真不该如何是好。箱子里的东西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呢!只是我这老眼昏花,下车时,浓烟大雾,一不留神,拿错了箱子。直到刚才才发现,我手里一直攥着的原来是别人的行李,真是谢谢你啊!”
陈余生瞧这人长得粗里粗气,说话却有条不紊,字句清晰,口齿伶俐,这才放心,箱子已完璧归赵。
“为了报答两位小哥,不如三位一起坐个顺风车怎样?”
不远处的路面上,果然停有一辆黑色长方形的大轿车。
时下,不能不说走运。
陈余生、莫小戚、刘训三人终于摆脱掉旅途的一路颠簸,现在顺顺当当地坐上开往县城的车辆。
把一路车马劳顿,却无力回天的旅客丢在身后,刘训感到无限惬意。
但抬头就能望见那黑皮箱,他就感到特——不爽!
宝宝求安慰啊!
没有人,只能自吹自安起来。
他挽起袖子,用流行歌曲的调吹起了哨子,边吹还边扭动着头。和着黑夜里的风声,就着大家刚遇险的心情,本来欢喜的调调吹着吹着就慢了半拍。
第一个感到烦躁不安的是莫小戚。
训哥不能安静点吗?
从冒着浓烟的车中滚出来的她心情无比沉重,脸上滚烫滚烫的,还布满了灰尘。生活真是身不由己、命运真是无常啊!
她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脑海中显现出自己的一副亲人图:在县城打工的哥哥们,已成为鳏夫的父亲,出走的表哥,在家急得直流泪的姨妈。
她突然很想见他们!
就又重重地叹了一声,足足有三秒。
“戚妹你能不能安静点!”
坐在后面的训哥发话了,还丢了一张纸巾在她面前。
这是在……拉情绪啊!
好吧,拉就拉吧!假戏真做,做就做足了。
莫小戚干脆靠在旁边的陈余生肩上哭了起来。
弄得陈公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想收回肩膀,挪了一寸屁股,退无可退啊!
“那个……现在……没事了。”
陈余生刚想推开莫小戚,她却更加不依不饶,竟然顺势把头死死贴在他的胸上,呜呜地哭起来。
这里QQ的,又有一股无可言状的男人的香氛。
她竟然伸出她的手挠着他那精壮的胸肌。
陈余生简直忍无可忍了,莫小戚却感到平静而惬意,依然以自己的受伤做要挟,心中的爱意像决堤的河水,呈猛兽下山之势,滔滔不绝。
为了让他的温柔更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莫小戚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惨,她在心里不停地叫到:“陈大大,我需要你,真的需要。”
他越退,她越抱,最后,一个女人全部的上半身都送入了他的胸怀。
躲无可躲,只能另想办法。
坐在后座的刘训一看,就知道男推女扑是啥意思了。
敢情我之前就是在陪戚妹妹演戏啊!莫小姐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戏精啊!
服!服!服!
上张图,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