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怎么没想到,自己上个厕所的时间竟然还会被仇家盯上,只是这一支必中的弩箭,却擦着自己脸庞,钉在廊道的柱子上。
“我在扣动弩机的最后时刻,把方向向外偏了一毫。”刘煜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则见此人穿着夜行衣,背着长剑,手中拿着铁弩,“你若大声叫喊,我保准一箭射中你要害。”
“项如意?!”刘煜背上一阵冷汗。
“看来成师兄已经告诉了你我是谁。”项如意已经收起铁弩,让刘煜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刘煜,别来无恙,今日夜会窦家小姐,是不是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啊?”
“偷偷摸摸玩暗杀的勾当不是什么英雄的作为。”刘煜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仇敌,除了发现对方的美貌之外,却发现这个敌人很难对付。
“我是女人,可不是什么英雄!”项如意笑了,然后故意沉下声音道,“你难道没听过最毒妇人心。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项如意,今日刘煜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说起来,现在的刘煜心思也算缜密,他从弩箭射偏的事实已经看出来项如意现在无意杀他。
“哟,哟。看来大名鼎鼎的武原君还真是一条好汉。”项如意笑了,“我本来想动手的,但你死了,那个匈奴人岂不是不战而胜。”
“所以我留了手,放你去跟匈奴人斗一场再做计较。”项如意道,“刘煜,若不是你们刘家跟我们项家势不两立,说不定我对你的所说所为还心生崇敬。”
“算了吧,要你们项家的人崇敬刘家的人,恐怕是古今第一奇谈。”刘煜可不敢相信项如意的甜蜜之词。
“楚虽三户,亡汉必项。”越地项氏把灭亡刘汉做为了百来年的历史任务。
“你走吧。记得要赢。”项如意收起了铁弩,挥挥手。
刘煜走出两步,看着那些倒地的护卫,回头道,“你放了我,又打翻了护卫,恐怕也暴露了踪迹。这广平君府能人很多,还是早点离开吧。”
“我有我的本事,广平君门客是多,但多是酒囊饭袋,想抓我可不容易。”项如意自信满满。
“别自大了,容易吃亏。”刘煜说完之后,快速离开。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刘煜走到成庆边上,轻声道,“我碰到她了,你想办法动惊动厅外的护卫,让人把她惊走。”
“有她在,我心神有些不宁。”刘煜对黑暗中的那点蓝芒印象深刻。
“刘煜,你若怕了,就喊三声狗叫,我可以饶了你。”呼赤用话语激道。
“勇士兄,刘煜说的是人话,却从不会狗叫。听阁下的意思,应该学过狗叫,不如叫上几声,让大家听听你出色的口技。”激将法谁不会,刘煜心说谁怕谁。
“刘煜,你死定了。”呼赤叫嚣一声,像坦克一样向他冲过来。从身材上讲,两人相去不大,只是这匈奴显得很壮硕点。
刘煜回想着那个时代摔跤的心得体会,在敌手未明的情况下,首先还是要摸清对手的底细,因此,他不急于主动进攻。
面对冲上来呼赤,刘煜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一个近身反抱对方腰身,下身扎好马步,护住了身体的平衡。
这匈奴人反应很快,一被抱腰,马上腾出双手抓向刘煜右肋,准备来个反向背摔。
但是可惜的是,刘煜不是祁胜,呼赤用力一提,却发现对手丝毫不动,这是刘煜向曾经的摔跤高手学来的千斤坠,马步之重心下移,又抵住了对手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