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琛从书房走出后,便向着浮青苑走去。
本是心中不愿,可这双脚竟是不受控制般的向着那边走去。
还未进到院内,便远远的闻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清淡幽香。
心中不由得越发好奇,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你们倒是惬意!”一阵如芝兰般清冷淡雅的声音顺着风传来……
入眼的便是白夙辞端着一只干净的琉璃盏放于唇边轻轻抿着。石桌上摆放着一只黑色酒坛,想必那便是那阵清香散发的源泉。
视线稍移,便见石桌另一旁赫然坐着的是白夙辞的丫鬟东菱。
席亦琛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是没说什么。
因着席亦琛的出声,二人皆是将视线投了过去。白夙辞只是微微丢了个眼神过去,便再也没抬头的意思。
其实,白夙辞怎会听不出席亦琛的声音,只不过之前在心中存留的怒气尚未消散而已!
却见东菱在抬头看清来人是席亦琛时,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向着之前王妃告诫自己的话,面色一紧,反射性的对着席亦琛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可这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起吧!”席亦琛淡淡的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东菱,声色很是平淡,倒是让东菱的心微微向上提了提。
看着不停的扣着手指的东菱,想到昨日东菱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席亦琛眸光微暗,想不到白夙辞身边的人胆子倒是极大,竟敢教训起自己来了。眸光闪了闪,心生一计随即沉声道:“看来王妃院中的人很是悠闲啊!若是无是可做,本王这边可有的事活计!”
听着席亦琛的话,东菱浑身一颤急忙出声道:“王爷恕罪!”
“你先下去,本王有话要和王妃说!”轻轻瞥了一眼东菱,便直直的向着倚兰亭内走去。
东菱快步退到一旁,对着席亦琛和白夙辞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白夙辞静静的看着亭外的风光,余光微微扫过席亦琛,看着他缓缓落座,心中微诧。却依旧是面色清冷道:“王爷何须吓唬东菱,左右她是贴身伺候妾身的!”
到了此时,白夙辞怎会不知席亦琛故意吓唬东菱的原因,想必是现在回过神来了,因着昨晚的事打算趁机报复一下东菱,吓唬吓唬她来出口气罢了!
想到此,白夙辞唇角微微瘪了瘪,倒是没想到,这席亦琛此时竟是如此小心眼起来了!
见白夙辞一直未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一旁,席亦琛眉头微皱。本是以为白夙辞会先开口,这样自己也好有个台阶顺着下。
没成想,这女人竟是如此不知趣。席亦琛又盯着白夙辞看了一会,仿佛泄了气般,脸上竟有一丝挫败。
他怎么就忘了白夙辞这女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性子了!
席亦琛暗叹一声,认命般的闭了闭眼,很不自然的出声道:“你、你的伤……还,没事吧!”
白夙辞扭头看向极其别扭却强装镇定的席亦琛,面色冷冷的回道:“王爷不是想要杀了妾身吗,现在怎的竟然关心起妾身的伤了?”
席亦琛也知白夙辞心中定是有气,可白夙辞如此样子,倒让他心中微微生了一丝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