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无妄秘境外面的修士全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估计谁都没想到几乎在所以厉害的门派都在场的情况下,玉琰父子二人竟然能够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地进入到秘境之中。
他们辛苦布下的防御结界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在嘲笑着在场的所以人,他们就是一群修为高深的傻瓜。
良久之后,一直都在压抑着的玉啸尊者突然爆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提前告诫前来埋伏的修士们,不可随意让可疑的闲杂人等靠近这里吗?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到达那里还不被发现的?别跟我说是用了传送符,我在这里可是没有感受到任何传送阵法的灵力波动,很显然那两人是大摇大摆地直接跑到那里去的。”
“这~请前辈恕罪,那二人我们真的没有注意,因为凡是能够到埋伏圈中的人都是经过把守之人的检查才能放行的,所以……我们就没……”没有多防备,这是那人未说出口的话。
玉啸尊者被那人的话险些气了个倒仰,可是也明白此人顶多大意,实属无辜,为了自己不将怒火发泄到无关的人身上,玉啸尊者挥了挥袖子让那人离开,那人这才如蒙大赦一般赶忙溜走了。
“谁是把守?”玉啸尊者运起灵力,对着众多修士大喊一声,因为灵力的关系,方圆几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是小人。”这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因为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身上不停地哆嗦。
“哦?是你将那二人放进去的?”玉啸尊者见到那令他们一众人的心血功亏一篑的罪魁祸首简直恨不得啖其肉,噬其血,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将自己大乘期修士的威压全都加在了那人的身上。
“说,你跟那魔头是不是同伙,他让你呆在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阴谋?全都老实交代,要不然本尊有的是法衣让你将我想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吐出来。”
“尊者饶命,”那人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虽然玉啸尊者只是将威压加在他身上一瞬间,可是这也足够让他受了重伤,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悔恨,不该贪图便宜给自己招致大祸,这次事情过去,即使自己能够活下来,恐怕他的修行路也到了头了。
这时候那个把守之人的门派的掌门人也赶紧站了出来,大声呵斥那人,“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你真的是那玉琰魔头的同伙,本座定不轻饶。”
“我冤枉啊!”
“你冤枉?我刚才说是谁放那二人过去的,可是你自己站出来的,没有人逼迫,现在你竟然说自己冤枉?你将修真界中所以的掌门人当傻子不成?”
“不是的,尊者误会,的确是小人将他二人放走的,是我做的我肯定认,只是小人并不是玉琰的同伙,请尊者明鉴,而且小人放那二人离开也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我放那二人走是因为那二人中有一个是裘田派的弟子,所以我才……还请尊者恕罪。”
那人说完后就直接跪趴在了地上等着玉啸尊者的裁决。
“你胡说什么?”这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裘田派掌门的服饰,只是相貌却不是以前的那位武德掌门,想来因为那次的污蔑,再加上林掌门的运作,那位掌门人很可能已经被撸了下来。
那人看到裘田派的现任掌门人出现并没有任何慌张,反正他又不是裘田派的人,说的又都是实情,更何况自家的掌门人还在这里,那裘田派的掌门人再生气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自己不成?于是他更是不加保留地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
“那人的的确确是裘田派的人,这个我绝对不会弄错,就在今天早上天源城的师兄们在布置结界的时候那人还被叫过来帮忙,只是他笨手笨脚的,不仅没能帮忙还不小心将师兄们的阵旗弄坏了一把,后来被师兄们赶走了。”
这时天源城的家主也出来了,他看向一旁天源城的弟子们询问道:“那人说的可是实情?”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回答道:“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们的人手不够,所以拜托了裘田派派来几个外门弟子帮忙打下手,并没有让他们触碰到阵法的核心部分,只是其中有一个人实在是太笨了,弄坏了布阵的阵旗,所以被我们赶了出去,就连其他几个人也被撵走了。”
那天源城的家主点了点头,“那后来阵法如何了?”
“回家主,阵法布置妥当,除了最外围的阵法缺少了一只辅阵的阵旗,但是并不影响阵法的运作,我已经派人前往天源城再另外取一只阵旗,如无意外,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到达这里。”
问完了话,天源城的家主就让那人下去了,他看向玉啸尊者,意思非常明显,那把守人的话是真的。
“你继续说。”
玉啸尊者的说很明显是相信自己的了,他继续说道:“大概那人是被门派的人教训了一顿,身上还带着伤,就在不久前那人巴巴地跑了过来,低声下气地向我哭求,说如果今天他没法取得天源城师兄的原谅,他们长老就要将他逐出门派,他……他还说自己曾经也是长老的弟子,可是因为犯了错,被贬到了这里做外门弟子,所以他愿意将自己师傅送给自己的一件上品法器送给我,让我帮忙通融,我鬼迷心窍,所以……还请尊者恕罪,请掌门恕罪。”
“徐掌门,那人说的可有其事?你们门派中确实有一个犯了错被贬的长老弟子?”玉啸尊者看着眼前的裘田派现任掌门,声音狠厉。
徐掌门面对着大乘期高阶修士,不自觉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原本进入金丹期后,修士不会在受外界天气的影响感受到冷热,可是现在他硬生生地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出来。
看到徐掌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玉啸尊者就明白了那把守人说的全是对的,裘田派的的确确是贬黜了一个长老的弟子,而那个人很可能因为心怀不满,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徐掌门,本尊不管你们门派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做出这种将长老弟子贬为外门弟子的事情来,可是那名弟子帮着玉琰这个为祸修真界的魔头逃脱这是事实,所以等解决了玉琰之后,本尊希望徐掌门能够给整个修真界的修士们一个交代。”
“你可明白?”
“玉啸尊者,你只听了这人的一面之辞就断定那人是我裘田派的弟子未免太过武断,说不定那玉琰父子是捉了我派的弟子用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知道了发生的事情,所以直接易容骗过了守卫呢?”
那裘田派的掌门人脑中心思飞速急转,突然想到玉琰是和玉歧两人逃出来的,所以直接抛出玉歧做借口,想着能从这件事情中择出来。
“哼,”玉啸尊者听完话后对徐掌门冷笑一声,“如果你这句话是在昨天说的我或许还能信你几分,只是很不巧,就在昨天亥时,玉歧放在太玄派的魂灯灭了。”
魂灯,凡是修真门派中的重要人物或者弟子才能使用的法宝。以点燃之人的精血为引,将自己的一缕魂魄注入其中,从此之后,灯在人在,灯灭人亡,绝无差错。
徐掌门没想到玉歧的魂灯竟然熄灭了,也就是说玉歧死了,而带着玉琰破坏结界,逃出围捕的人只会是自己门派的叛徒。
一时间徐掌门对于此事难以接受,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将武德那个家伙从掌门位子上拉下来,还没有过足做掌门的瘾,就摊上了这么一件要命的大事。
他像是想起什么来,眼光恶狠狠地看向后面人群中一个年轻男子,要不是他,要不是为了他身后长老的支持,他又怎会明知钟正并没有做错什么,还是将他从长老弟子的位置上发落到这里做个受人欺凌的外门弟子?
既然自己得不了好,那么他和他背后之人也别想着能够独善其身,要死大家一起死。
一直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只想着赶紧回裘田派的驻地去继续享受,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事情到了现在,该查的也都查明白了,至于那些犯错的弟子也要等到事情了结之后才有空闲去处置,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尽快将玉琰捉拿回来。
可是玉琰已经进入了无妄秘境中,想要捉到他无异于难如登天,撇去玉琰的实力不谈,就光是无妄秘境那险恶的环境就令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不知哪位道友愿意同我一起进入无妄秘境中将那魔头捉拿回来,还我修真界一界安宁?”玉啸尊者审视地看着眼前的一众修士,开口问道。
只是这次所以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全都不做声。
“怎么?诸位不愿意吗?诸位别忘了,千余年前仙魔大战后,整个修真界曾立下誓言,若有魔族兴风作浪,当共抵之,这可是整个修真界的前辈们全都发愿起誓过的,难道你们想要反悔了?”
玉啸尊者这些话不可谓不重,简直就是将众人逼到了绝境,倘若置身事外,就是不顾先人前辈,不管将来如何,反正一个不尊先人的名号是扣在头上拿不下来了。
就在大家左右为难,心中动摇的时候,云霄派的流钺又直接站了出来,他可不在乎太玄派如何,直接张嘴就将众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玉啸尊者,你是修真界的大能,修真界实力为尊,所以大家都不敢得罪你。就因为这,所以到现在为止你对我们发号施令,对我们门派的事情指手画脚我们也不敢反驳,可是你以为我们真心服你吗?我呸!”
“流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