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走到皇上身边,魏阳秋的怒火熄灭不少。
宗旬可不顾忌她受了多少皇上的恩宠,恶语相向:
“南荣娘娘,不知我家小女如何得罪你了,你尽如此心狠手辣,若是皇上不给个说法,我宗某也定不会放过你!”
说的是咬牙切齿,像是咬定了南荣就是凶手一样。
“宗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又无证据,岂能认定南荣妃就是凶手?”
“皇上,这铁证就在面前,怎能是臣冤枉了她?”
“仅凭一个鹿头,又怎么断定她就是凶手?”
“皇上,这东西是南荣妃送的,贺礼一般都是密封而送,一般不会被人动手脚,这照奚桐的话来讲,碰过这个物件的就皇后娘娘和南宋妃,世上哪有狠心的母亲害死自己的孩儿,况且对小女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这凶手不就明摆在那儿嘛。”
南荣在一旁拍手叫好,笑着回答:
“宗大人这么明察秋毫,想必本宫说再多也听起来是狡辩了。”
“哼,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宗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南荣也不对着他辩解,也不哭不闹,只走到皇上跟前行了个礼说道:
“皇上,如今确实是铁证摆在跟前,臣妾也没有替自己辩解的资本,还是请皇上先秉公处理,以平抚这宗大人的心呐。”
魏阳秋有些诧异,以往那个遇事哭哭闹闹,只会撒娇发狂的南荣,竟不知什么时候学会动脑思考,沉着冷静了。
呜呜呜...魏阳秋竟然激动地有点想哭。
“不,我相信南荣,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还存在疑点,哪能就如此断定!”
“皇上!恕老臣不敬!你莫不是想徇私吧。”
南荣真替魏阳秋着急,别人都这样说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了,他竟然丝毫不展现出自己的威严怒气。
害得南荣为他出头:
“大胆!宗大人,你身为臣子,有什么权利如此质问皇上,是想造反吗?”
随后宗旬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太过激烈,赶忙深深鞠躬道歉:
“皇上恕罪,臣知错了。”
魏阳秋仍然很有耐心,缓缓道来他的看法:
“我认为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疑点。”
“皇上请讲。”
“那便是在皇后千秋节那日,南荣妃并不知晓皇后会怀有身孕,又怎么会提早浸入香料,再退一步讲,就算南荣把这些都算到了,这香料也会挥发,时隔已经有些久远了,其味并不会如此浓郁,况且她若想害皇后又怎会用如此铤而走险的方法?这不是很明显将自己暴露吗?”
魏阳秋虽说算不上口才了得,但也把宗旬说的有些犹豫了。
站在原地思索良久。
魏阳秋见此事如今还没有解决的方案,也不好将局面一直僵持下去,便说:
“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先保留南荣妃的嫌疑,如今先让她回宫禁闭,宗大人你看如何?”
宗大人找不到理由反驳,就此答应了下来。
魏阳秋认为此时保护南荣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远离是非,不再参与其中,否则难以独善其身。
最终也遣散了宗旬,自己也好思考。
顺便也好照顾宗千,给她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件事没有什么多余的证据,就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宗千的面容逐渐恢复了血色。
每当丫鬟给宗千换衣服的时候,魏阳秋还是会回避,退到门外去。
宗千还会打趣:
“皇上有什么可回避的,你我都是夫妻了,还如此见不得羞...”
魏阳秋每次听到她这样说,都会马马虎虎地转移话题。
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了几天,感觉宗千心情好了许多,面色也好了许多。
一天,好似又记起什么,对着皇上说:
“皇上,臣妾的孩儿就这样没了,凶手也没找到,这南荣妃你就打算如此了事了吗?”
“是我无能,但我也会尽力查明真相的,不能放过坏人,但也不能冤枉好人。”
“那皇上是认为南荣妃是好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魏阳秋并不想回答,因为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只不过在这件事中,必定是有受了冤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