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外便响起府中小丫头轻扣锁门的声音,我于榻上细细将信折好,而他则不紧不慢的前去开门并言道,“何事?”
小丫头有条不紊道,“主子,门外宫中内侍候见。”
听言,我与他二人便速速整衣易服前去堂下相迎,只见一位内廷宫侍领着一众宫女挑灯立于堂外,那位内侍或因见到太子跨步前来,故伸手稍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我俩尚未及站定,其便急急欲念诏书,而他却淡然摆手将其拦下道,“内侍辛苦,不若进堂且先润口茶?”
内侍面色苍白,言语塞塞道,“不了...太子...可知,陛下他......”
还未等那位内侍说完,他便抢言从容道,“不过便是父君将近归西,请内侍放心,我定会前去,不论如何,毕竟父子一场,总该送其一程。”
是夜,
陌御宫中,
麒国国君无力的歪睡于龙榻之上,手中攥着一方带血的金丝织帕,面色铁青,眼神涣散,肌肉抽搐,急促的喘息着,太子跨门而入,摆手示意遣去宫人,又于榻边彬彬做就君臣之礼,“父君,儿臣前来送您一程。”
“你就这么恨吾吗?你与吾之间毕竟血浓于水啊!”麒国国君声调沙哑颤抖道。
太子听言心中竟觉一阵好笑,“父君,可曾想过自己玩弄逼迫别人的同时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