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流鼻血了,没事吧?”夏雨欣问。
“没事,我身体还行!”我尴尬地抹了一把鼻子,继续闷着头往前走。
夏雨欣撇了撇嘴,一脸鄙夷的神色。
到了卫生所之后,夏雨欣帮黎大夫披上了被子,然后给她倒了杯热水,问:“黎医生,你怎么会在棺材里,这到底怎么回事?”
黎大夫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拿着水杯的手抖得厉害,显然还有点没缓过来,被夏雨欣这么一问,她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一边摇头,一边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是睡在这里的,可是,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里了,我并不知道那是在棺材里,我以为,我以为是被人囚禁了!呜呜呜……”
夏雨欣抱着黎大夫,哭了足足十多分钟,才哽咽着慢慢睡着了,我和夏雨欣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言不发的出了卫生所。
我们两个站在卫生所外面良久,全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都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诡异了,黎大夫明明是睡在卫生所的,怎么一觉醒来,就躺进了棺材里?
难道,黎大夫有梦游症,半夜梦游,自己躺进去的?
但随即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棺材盖需要我和夏雨欣合力才能推开,黎大夫虽然丰润动人,但力量不可能那么大。
如果不是黎大夫自己进去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便是,有人半夜掳走了熟睡的黎大夫,然后将她放进了棺材里,或者,掳走黎大夫的,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咽了口吐沫,随即问夏雨欣:“你和黎大夫不是住在一起的吗,你不知道黎大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夏雨欣摇了摇头,说:“我们两个不在一个房间,而且,我醒来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工地跑,并没有注意她的房间。”
夏雨欣说完之后叹了口气,看着我说:“唐泽,这件事,我们不要张扬出去,容易造成恐慌,而且影响不好。”
我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夏雨欣向工地走去。
但就在这时,一个十分凄惨的叫声忽然传出,那叫声很尖锐,里面蕴含着一股惊恐的情绪,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而那声音,似乎是从工地的方向传出来的。
“是何哥!”夏雨欣惊呼了一声,随即就往工地跑,我也紧忙跟了上去,只是,当我俩到了工地之后,全都愣住了。
工头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破旧的灯头挂在木杆子上
被风吹得左摇右晃
不时的发出“吱呀吱呀”的老旧声
那浑黄的灯光
将工地照得黄灿灿的
而那口大棺材
在此时看来
也愈发的诡异了
棺材还在
棺材上的血迹也都在
唯独工头的尸体
不见了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脸惊愕的神色,下一刻,忽然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里升腾而起,我几乎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向工地旁边的工棚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