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间,洒在女孩儿白皙的脖颈上甚是好看。
伴随着阵阵早蝉,女孩儿揉了揉眼,终于晕晕乎乎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中断的记忆,让她的脸上逐渐布满了疑惑与担忧。
“司徒哥哥?”
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门外也并没有传来司徒劫回应的声音。
奇怪,难道现在自己不应该是和司徒劫一起在晔华山吗?
女孩儿低下头,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衣裳,逐渐露出了难以言状的神情。
掉进湖里之后不应该已经湿透了吗,可为何现在摸起来却是干干的?
而且,腰上的带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难道说……
女孩儿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可爱的小脸上唰地烧起一片火辣辣的红。
难道是他把我的衣服脱下烤干了之后,才重新为我穿上的?
“呜呜呜……司徒劫,你到底都看见了什么啊?”
脑补起昨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抱紧双膝,更加可怜地抽泣了起来。
“坏人,超级坏。”
不过冷静下来,平心而论,除了身上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以外,并未发现其他不适。床单和棉被里也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真要说他留下了点什么,便是至今都还裹在女孩儿身上的黑袍,以及被放置在床头桌上的药瓶和书信。
“丫头,小瓶子里是伤药,记得每天都涂一点。大瓶子等洗澡的时候再加进去,有助于恢复祛疤痕。信封里还有一点银票,就当是对昨晚搭救的感谢了。不过我目前能为你做的事情只有这么多,祝你能早日与族人汇合。”
看着司徒劫留下的字迹,女孩儿渐渐地回忆起来了。
是的,除了换衣服以外,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
是他把自己从湖底捞了起来,生起篝火,加进木柴,在黑夜中点亮了一簇温暖又明亮的火焰。
在自己又累又虚弱、难受得睁不开眼时,也依然是他给自己铺了一张温暖的小床,还轻轻地盖上了长袍做被子。
不过,看着信件末尾的祝福,女孩儿的眼神却有些黯淡了。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早已没有了真正的族人,更别提家了。
“谢谢你,司徒劫,这份恩情我一定会回报给你的。不过,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我的名字和身份么?”
阳光逐渐褪去了慵懒的颜色,天空也变得更加湛蓝明亮。在被金色填满的房间里,女孩儿红着脸,缓缓地将一件黑色的袍子搂紧在怀中。
……
司徒府内,直到庭院里翠绿的叶子都被阳光染出一簇簇闪耀的光泽之时,司徒劫才猛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糟糕,睡过头了!
昨晚本来是打算以修炼代替休息的,但先不说二者本就不能完全替代,司徒劫还因为可怜那被寒气包裹的小丫头又付出了一些灵力。
因此在把她送进旅舍,安排妥当之后,回到府内的司徒劫一沾到自己松松软软的大床便立马睡了过去。
但愿自己睡过头的时候没误了事儿。
拍了拍依旧有些倦意的脸,司徒劫急匆匆地洗漱更衣,推开房门便欲向家族内的大堂奔去。
“采薇?”
当司徒劫打开房门的时候,采薇也刚好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来到了门口。
“少……少爷早安,老爷、夫人和二少爷今天一早便去城主府上参加世家大族的重要会议去了,他们让采薇转告少爷在家好好休息,等他们下午回来再商量要事。”
“这样啊。”虽然不知道会上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司徒劫还是松了一大口气,“辛苦了。”
接过早餐,司徒劫便在房间内开始享用了起来。如果刚刚不是采薇提醒自己,恐怕司徒劫还真的会忘记自己目前在众人眼里还是个被熔岩妖兽和爆炸余波重创了的伤员。
为了避免昨晚让采薇一直等在门口的事情再次发生,司徒劫决定在用餐完毕后自己将餐具送往厨房。而采薇见少爷执意如此,也只好先行告退,与厨房里的其他佣人一同出门采购食材去了。
看着碗里清淡又爽口的馄饨,司徒劫胃口大开,三下五除二地就将碗里的汤也舔了个干净。不得不说,采薇下厨的手艺还真的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