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牙如野兽般狂放的牙齿间已经开始有绿血向外喷出。
那是因为一分为二的两只箭矢已经摧毁了他的颈椎与动脉。
蓝卫兵轻轻吐出一口气,刚刚的三箭已经尽展他生平所学,最后那招“分飞燕返巢”甚至远超自己平时的实力。
看来时不时吹个牛逼立个flag也是逼迫自己前进的妙招。
狂牙似乎还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去,他手中的长刀遥指蓝卫兵,只是再没有力气往前踏上哪怕一步。
在围观群众的赞叹和欢呼声中蓝卫兵眼中的蓝光消逝,回过头冲兔脚一笑。
但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狂牙手中的长刀突然炸出一团火花,刀头脱离了刀柄直取蓝卫兵的后颈!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枪声响过,两枚弹头几乎是擦着蓝卫兵的脸颊射了过去!
弹头撞上刀头,空中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应该砍掉蓝卫兵脑袋的长刀被兔脚一枪打落,同时打破的还有狂牙以命换命的美好愿景。
狂牙的拼死一搏被彻底粉碎之后终于仰面倒下,山一般的身体倒在地上瘫成一堆烂肉。
茅舍里的土民高举着各种农具冲出屋子,看来是要给地匪们一个不那么体面的葬礼。
蓝卫兵暗道一声惭愧,刚要对兔脚道声谢,却发现她的目光却带着疑惑越过自己望着远方。
他循着兔脚的目光望去,却发现河对岸正有一个人影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
那人离得很远,但一条臂膀却在探出云层的月光下泛出金属的光芒。
是王存兵?不是让他抄地匪的老窝解救人质去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蓝卫兵眼中蓝光亮起,随着模糊不清的远景逐渐变得清晰,他的脸上竟出现了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所有人组成防御阵型!全火力攻击!全火力攻击!”
……
“还有多久?”
“快了……快了。”
“你半小时前边就说快了!你说了多少遍了?”
“您少问两句我不就少说两句了吗?……”
“呦呵,还敢顶嘴!”
王存兵拿小棍敲着在前面领路的阿赖的脑瓜子,天黑月暗,没想到他这老兵油子居然迷路了。
一根粗麻绳一头拴在阿赖脖子上,一头牵在王存兵手里。
原本他脑袋里是有全息地图的,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被强磁场干扰似的变得不灵了。
真是蹊跷得紧呐。
看着身后的十几个被解救出来的土民,王存兵不由得又大声催促起前面的阿赖,随着一步步地朝村子前进,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就愈发强烈起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转过一个山坳,王存兵面前才出现了那稻田小河还有绝壁下的小小村庄。
但空气中却飘了阵阵甜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