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九章.无法传达到的声音(4000字)(1 / 2)这个日式物语不太冷首页

空间又开始轰隆隆的发生偏移了。

这象征性的偏移让北川寺想到了什么,他走出门去,立刻就发现小圆桌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蛋糕与小纸盘以及茶具都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张纸条放在桌面上。

北川寺伸出手去,想看看这张纸片上面记载了什么。

可是当接触到纸片的那一刻,无数思念与想法从中呼啸而出,在北川寺面前飞快地闪过了无数画面。

端坐在台上穿着白色狩衣,嘴唇鲜红的飞騨真那。

站在她身边高高抬起双手的飞騨杏子。

底下是黑压压跪下的信徒。

光芒打在飞騨真那小小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情又冷漠。

画面闪过。

这是刚才北川寺才调查的飞騨家主卧,飞騨安正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公司文件,眉头紧锁,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在他身后,年幼的飞騨真那正捏着自己画出来的简笔画,站在阴影之中看着飞騨安。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画面再一次闪过

这里看上去是飞騨真那的房间,淡粉色的地毯、白色的小木马投影玩具放在角落、收拾干净的小书桌、儿童床。

叮叮叮叮咚

小木马投影玩具已经打开,清脆悦耳的童谣音乐响起,白色小木马伴随着隐约的节奏上下跳动着。

星星、圆圈、三角形的投影洒满房间,看上去如梦似幻。

在房间正中间。

飞騨杏子正抱着飞騨真那,声音幽怨悲哀“可怜啊真那,可怜啊真那。”

飞騨真那靠在飞騨杏子的胸前,紧紧地咬着下唇,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慢慢的,两人的身子上笼罩出一片血色。

亮白色的光彩变得人血般残酷的颜色。

五角的星星缓慢地变得扭曲狰狞。

圆圈扭动抽搐着,犹如人的笑脸一样。

三角形的投影就好像血迹斑斑的剔骨刀,锋锐,让人不敢靠近。

清脆悦耳的童谣音乐拉长,中间伴随着咯嘣咯嘣难听的摩擦音。

背景拉长

场景回到现在。

镜像颠倒的房间还是在面前有了变化。

放在桌面上的蛋糕的蜡烛已经熄灭,绿茶与牛奶被打翻,发臭的茶水与发酸的牛奶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禁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

北川寺若有所觉地看向门外。

不知何时,飞騨安已经重新复活,他站在门口,却不敢进来,只能用呆滞怨恨的目光看着北川寺。

既然无法进来,北川寺也不会去浪费体力管他。

北川寺将手中的纸片拿起来,目光投放而上。

血红的字符跳入眼中。

“爸爸杀了我,爸爸杀了妈妈。”

“可是一切都没有关系的。”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

“永永远远的一家人。”

扭曲狂乱的字迹以恨不得把纸面都死成两半的气势留在上面。

北川寺将手中的纸片放下,像是有所察觉一样地看向最里面的房间。

不知何时,最里面房间的镜面阻碍已经消失,门敞开着。

北川寺将纸片收进口袋里,无视背后的飞騨安,向里面走去。

这是一间小女孩的房间。

粉色的地毯。

小白马投影玩具。

小书桌。

儿童床。

小型衣柜。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北川寺自然也不会再犹豫。

他站在房间里面,四处扫视,希望能发现什么。

可还没等他发现什么,西九条可怜就挠了挠北川寺的脸,伸出圆滚滚的手指向小小的换衣柜。

“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西九条可怜点了点头,肯定了北川寺的猜测。

北川寺将小衣柜打开。

里面放着很多小女孩穿的衣物。

裙子、羽绒服、秋装、

但北川寺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他伸手拨开衣物,这才有所发现

在衣柜的内板上,留着用黑乎乎的蜡笔写就的字迹。

在接触到这些黑乎乎蜡笔字迹的瞬间了,北川寺感到脑中似乎涌进了不少东西。

稚嫩的小女孩声音在耳边鬼魅的响起。

“那是一个夜晚,我十岁生日的夜晚。”

“家里的电视机坏掉了,一直都是花屏状态。”

“妈妈打了电话,很快就会有人来修电视的。”

“我们为蛋糕插上蜡烛。”

“再准备了爸爸最喜欢喝的红茶。”

“绿茶、牛奶,都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

回忆的语气中断,转而代之的是无法理解的怨恨腔调。

阴冷的声音,宛若逐渐爬上腐烂尸体的蛆虫,拍了拍不完,甩也甩不开。

“爸爸杀死了我。”

“爸爸杀死了妈妈。”

“爸爸没有杀死他自己。”

北川寺眸光闪烁,看向自己身后。

不知不觉,房间里面的小木马玩具又开始旋转了。

伴随着拉长诡异的恐怖音乐,投影被打开。

深红血色的光芒压下来。

尖锐刺骨的五角星。

诡异扭曲的圆圈。

锋利的三角形。

咕噜噜的在墙壁上,在北川寺的脸上划过。

在这种环境下,北川寺看见了手里面抱着皮球,不断轻拍的小女孩。

嘭、嘭、嘭。

皮球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嘭!

皮球被穿着白色连衣裙小女孩捏在手中。

音乐停止,小木马化作碎片炸裂在地,儿童床上重新覆盖上灰尘,明亮的窗户变得破破烂烂的,地上满是一些小动物的尸体

“大哥哥。”

凄凉委婉的音调响起。

小女孩黑色的大眼睛直视着北川寺,惨白的小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可怜表情

“真那只想和爸爸妈妈一直生活在一起”

“不行吗?”

“大哥哥?”

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皮球,在北川寺冰冷的注视下,身子小幅度颤抖。

北川寺沉默了。

小女孩这副样子,只要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估计都不会对她出手的吧?

北川寺同样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所以他

北川寺脚下一退,另一只手中兼定闪烁出阴冷的光彩,向后猛地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