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清,大殿主让你不要去正殿,那曹涪陵来者不善,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宋延清正在路上走着,忽然就被殿中人拦住了去路。
宋少连闻声,也停下脚步,皱眉道,“曹涪陵身为镇州之宗的武隆星,应该不至于杀了他吧。”
“不至于?呵呵,你也太瞧不起武隆星。自打他出世以来,死在他手中的骄之子如过江之鲫。”
“照面阎王?!”
“哎,这个字形容他还真准确,每个和他对阵的对手基本上都是一个照面,就当场溃败。”
“我曾见过他,似乎他没那么厉害吧。”
“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见过他,但是他自打出世以来,从未有过败迹。”
宋延清一听这话,脚步顿时慢了下来,“回去告诉我爹,我不去了。”
“嗯,你放心吧,大殿主已托故,你远游,暂时可能回不来了。”
“宋延清,你是未来的大殿主,怎么能因为这一丝可能而怯步不前?”
“哼,贱胚子,你懂什么?正因为本殿下是未来的大殿主,我才更要珍惜这个性命,不能去赌那个万里挑一的可能。”
宋少连皱了皱眉,不再开口,接着起步去往正殿。
花奴在后,再次劝道,“主子,你现在还不是绕芳殿的继承者,真要是遇上了曹涪陵,只怕有死无生。”
“在我老家,有句老话,出门在外,生死有命。”
宋少连毫不怯懦地笑道,“若是我不幸战死,你就去妆镜台找个叫应妱璃的女子。”
花奴默不作声。
“哼,贱胚子,活该去死。”
……
“殿下,那个人来了。”
正在陪酒的曹涪陵忽然听到定窑开口,忙放下酒杯,起身笑道,“太上殿主,看来贵殿还真的全都是女流之辈。”
太上殿主看了眼殿外,笑道,“门外也是我的血脉。”
“他确实是您的血脉,但却不是绕芳殿的血脉。”
众殿主皆无动于衷。
唯有大殿主难得露出一抹苦笑,想要有所举动,却被曹涪陵笑道,“宋大殿主,何必多此一举?”
宋之问只好落座,继续斟酒。
“无妨,人各有命,他也好,延清也好,终究都是我宋家的血脉。”
“太上殿主好心胸,涪陵佩服。”
正话之时,宋少连与花奴一前一后,进入大殿。
宋少连看了眼正殿大堂的那位老者,觉得有些面熟,却记不清在哪里看过,但一看宋之问在旁斟酒,忙躬身拜见,“晚辈宋少连见过诸位殿主与武隆星。”
“太上殿主,看来他似乎并不认得你是谁。”曹涪陵晒照一声,亲切地上前迎接少年,笑道,“你既然是李兄的兄弟,也是我曹涪陵的兄弟,理当落座。”
宋少连当然知道他口中的李兄是谁,赔笑一声,“武隆星,我如今是绕芳殿的人。”
曹涪陵大笑道,“好好好,绕芳殿的人,来陪我坐会,总没问题吧。”
“我是来赴约的。”
宋少连古板地婉拒道。
“赴约?赴什么约?我不记得你和我有什么约定?”
“当初在洞溪里,你曾和义兄有过一桩约定,如今义兄不在大殿,只好由我来赴约。”
曹涪陵故作明悟,“我当是为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啊。”
“难道这事还不够大?”
曹涪陵顾左右而言他,“都是当年的嬉笑话,我早就忘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不,此事事关我绕芳殿颜面,不能就此过去。”
定窑冷脸哼道,“宋少连,你可知自己在和谁话?”
“龙阳洲镇洲之宗徵阳宗武隆星。”
“你既然知道我家殿下是谁,也该明白我家殿下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台阶下,就别在这找不痛快,免得自取其辱。”
“定窑住口,少连是李兄的旧友,如此习性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宋之问也起身劝道,“少连,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就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把这件事给忘了吧。”
宋少连平静地回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曹涪陵,如今我来赴约,你可敢应战?”
“少连,你就当行行好,别和武隆星做对了。”
“曹涪陵,可敢应战?!”
定窑怒气上涌,忙要出手,却见花奴眼疾手快,一手按在他的肩头,哼道,“这是主子们的私事,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不要干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