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平时成绩都是重本线里的,两次模拟考都在五百七八十分,这次若是受了影响,进不了重本,没完。”中年妇女气愤的吼着,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把粉底都抖了下来。
“您消消气,先回去,稍后我们物业去协调一下,您孩子成绩一直稳定优秀,估计差不了的……”
中年妇女不同意:“多少高考发挥不好失误考砸的,怎么能没影响?他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谁家过日子能黑白净扯那事儿。”
薛倩好言把妇人劝走,想着得去找问题业主谈一谈。
刘喜辉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处理这种事情不方便,轻声问道:“你去?要不让何淑惠和肖梅去吧,她们已婚妇女沟通起来也顺畅些。”
“可她们的身份不合适,哪有保洁员上门处理纠纷的,必须得我这个经理亲自出马才行。”
薛倩否定了刘喜辉的建议。
雪倩虽然没结婚,可他并不是什么“姑娘”了,大学时处过一个男朋友,两人在一起待了三年,毕业后各回各家,不了了之。
薛倩的这份感情可以说是为了填补当时的空虚寂寞而产生的。看着室友同学全部谈起了恋爱,她们出双入对,花前月下,逛街,看电影,一个人耍单儿的薛倩倍感孤单,于是也谈起了朋友,打发光阴,挥霍着青春。
毕竟只是普通的大学,用心学习的学生还是太少了。
那时每逢浪漫的节日,校园里的学生情侣往往会集体开房,把校园周边的旅馆都订满了。
薛倩也和男友去外面开过房,小时房,日租房,月租房都开过,校园周边小旅馆,通常都是用石膏板做成的小隔间,隔音效果非常不好,夜里的声音真是此起彼伏,响彻天明,别说隔壁,就是隔条走廊都能听见。
回想起这段并不光彩的过往,薛倩还是蛮后悔的,那时真是太傻。
20多岁的姑娘,若不处个对象,若不知男女之事,就会被人嘲笑成没人要的老处女。为了甩掉这个标签,薛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与男人开过N次房。
工作后,他才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值,太傻了,那时还不知羞耻地喊着什么口号:“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现在想想狗屁的曾经拥有,见鬼去吧。
现在她情迷于吴厘子,也清楚那样的豪门人家很在意女人的清誉,她很担心自己的过去被发现,那确实是她最想遗忘和掩盖的伤痛。
她想着,若是吴厘子与她正常交往,得去做个什么修补手术,绝对不能在吴厘子面前留下黑点,她必须得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薛倩领着刘喜辉、何淑惠、肖梅来到了中年妇女说的这户人家,是中年妇女家楼上。
一个30多岁的男子打开房门。
“我们是物业的来说点事儿。”
“什么事儿?”
“现在是高考期间,我们庆东二号拒绝一切噪音,包括私人生活方面的声响,希望你能做文明市民,为高考提供良好的环境。”薛倩一通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