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没睁开眼,就伸手摸向枕边,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傅晓晓披衣下床,铜盆里的水映出女子苍白的脸,应该是受了惊吓昨晚没有睡好。
刚将自己清理好,有人推门进来。薛睿喆端着一个餐盘看到傅晓晓起床了,他笑着招呼,“先吃饭。”
“嗯。”两人一起坐在餐桌旁,看到只有一碗粥,傅晓晓问:“你不一起用饭?”
“不了。”薛睿喆说:“刚和大哥他们在楼下用饭了。”
“哦。”傅晓晓没再问什么,端过粥用汤匙盛了放进嘴里。但因为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所以用得特别慢,特别淑女。
连吃饭的模样都要讨好对面的男人,这种感觉让傅晓晓别扭,说来又不是没一起吃过饭,何时就变样了?
傅晓晓一边生自己的气一边责怪薛睿喆,到底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心态就失衡了?
“怎么只喝粥?把这个水煮蛋吃了。”薛睿喆伸手过来,鸡蛋已经剥了一半的壳。
傅晓晓看着眼前这颗白嫩白嫩的水煮蛋,心砰砰跳地她眼神恍惚,她扔了汤匙双手握住那只手,在白嫩嫩的鸡蛋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的有点大,蛋黄哽的难受,扔掉汤匙将面前的粥一口干了,很豪爽,但差点没把自己噎死。还是薛睿喆见势不妙,倒了一杯清茶强灌了下去。
“咳咳……”傅晓晓欲哭无泪,就算不想做作也不该抛掉形象啊!
“你怎么了?”薛睿喆皱眉坐到傅晓晓对面。
傅晓晓鬼使神差的说:“你愿意为我死吗?”
薛睿喆眉皱的老高,反问:“你呢?”
“……”傅晓晓睁大眼睛,跟着拍拍胸口,“还好,还好。”
薛睿喆挑眉,“瞧你这意思是不愿意为我死了?”
“那是当然了。”傅晓晓有些得意道:“没有比自己的性命再重要的。”
“记住你这句话。”
傅晓晓有些不解了,这男人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看表情似乎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问:“什么意思?”
“永远记住你今日说得话,没有比你的性命更重要的了。”薛睿喆说:“我不希望昨晚的事再发生,我怕来不及救你。”
“昨晚……”脑海里闪过被围攻的画面,傅晓晓说:“没事的,我知道李宸轩短时间内不会杀我。”
“哪里来得自信?”薛睿喆脸现怒色,“难道就因为你们曾是夫妻?”
“说什么混话?”傅晓晓跟着生气,“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你还希望你们真做过夫妻?”薛睿喆站起身,凳子被带倒在地上。
傅晓晓被男人的举动吓得不敢硬顶,她不晓得男人为什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只能小声解释:“他一定想从我这里知道如何将黑山寨一网打尽,所以我不会死。但是几个孩子未必有这样的幸运,说不准会被拿了祭旗。对了,孩子们怎么样了?”
薛睿喆因傅晓晓的解释而和缓了神色,他将凳子扶起来重新坐下,说:“几个孩子都好好的,唯有戎容身边的俩丫鬟因为在冰水里泡了太久发了高烧,现下还是昏迷不醒。”
“不会出什么事吧?”傅晓晓有些担心。
“这些你不要管了。”薛睿喆说:“还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好。”傅晓晓点头,她的确还有些困。两人起身正要休息,门外有人敲门。
“公子。”
“等一下。”安排傅晓晓躺好,才说:“进来。”
平方走进来,南下的的路上他曾问过少夫人的情况,晓得少夫人是大家闺秀,还曾做过王妃,因此他撩衣拜见的时候特别规矩,标准下人的模样。
“小的平方,见过少夫人。”平方跪下行礼。
傅晓晓转身看向平方,“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