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霂来到桃林后,意外见到狼炎和执夷也在南君跟前,许久不见他们的掌执大人,狼炎和执夷也激动不已。南霂知道是有要事,正想细细询问,但南君开口只说是些小事,不让他操心,随后,让雄虺跟着狼炎和执夷出了青丘,前去处理。父亲既不说,南霂也就不再追问了,转身坐到宵行身边。
“掌执大人,怎么不见竹芷姑娘上来?”毕方身旁的蛮雪突然开口笑道,昨日她都没见那位竹芷姑娘,本想着今日在这桃林定能见一见。
“她向来不喜热闹。”南霂笑着看向蛮雪。
“先前她们还说,掌执大人不懂怜香惜玉,刑罚太过严厉,我看呀,那是因为她们不在掌执大人的心里,如何能感受到掌执大人的怜惜?”看着南霂眼中的柔情,蛮雪继续笑道。
“毕方叔叔,您也不管管么?”见蛮雪如此拿他玩笑,南霂无奈地看向毕方,也庆幸,没将竹芷带来,否则蛮雪这般口无遮拦,她如何受得了。而毕方默默不语,只是将头在蛮雪的长颈处宠溺地蹭了蹭。
“蛮雪又没说错,毕方叔叔管什么?”宵行却推了推南霂,嬉笑道。
“看你这满面喜色,不会是已经如愿已偿了吧?”南霂转而看向宵行,见他今日如此高兴,不禁笑问道。
“仙主,我去桑林看看夭夭。”宵行避开南霂直视的眼神,转而看向南君,起身说道。
“看麋芜何必扯上我家夭夭?”宵行这异常神态,大家都了然于心,南霂更是直言笑道。
宵行双颊登时微红,瞪了一眼南霂后,急忙转身向林外逃去。
“想不到宵行也有脸皮薄的时候。”想起宵行方才的脸红,南君也是一阵温笑。南霂看着宵行离去的背影,也开心地笑了笑,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不过是没心没肺的玩闹,当他真心相待的时候,自然就不一样了。
宵行走后没多久,南霂担心竹芷,也起身下了桃林,路过桑林时,见到地上又是摆放着数十筐采好的桑果,却不见夭夭和白翯。但此次,他没有将这些桑果带回笛洞,而是唤来鸩和流离,让她们放置在桑林深处的地洞中。
“独自在这里坐着,不闷么?”南霂来到笛洞口,就见竹芷一手撑着脸颊,怔怔地坐于洞内的石桌旁,遂笑道。但竹芷未反应,依旧若有所思的样子,南霂担心地坐到她身旁,继续问道:“怎么了?”
“南霂?”竹芷这时才缓缓转眼过来,迷离地看着他,摇晃着脑袋,微微笑道。
“你喝酒了!”南霂一眼便看出竹芷的醉态,又闻到她身上微薄的酒气,又惊又怕,急忙抓着她的手紧张问道:“可有难受?身上可热?”酒可使体内生热,她这寒体如何能受得了,但好在,她饮的不多,寒玉笛尚能压制。
“你是南霂吗?”竹芷挣开南霂的手,又抬起双手抚上他的脸颊,靠上前喃喃地问道。
“以后你决不能再碰酒了!”有些温热的酒气喷到他脸上,南霂无奈地叹了一声,都没认清是谁,就敢这么凑上前来。不过头一次见醉酒的竹芷,倒比平常多了些娇柔和可爱,再对上那双迷离的寒眼,他已有些情难自禁了。
“我....美吗?”正当南霂欲吻上那双迷人的柔唇时,唇中又喷出些温热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