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过去像只小绵羊般好脾气的堂弟宗炎,突然变的这么蛮横后,一时接受不了的宗文,愣愣的瞪了对方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宗文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他欺负起比他弱的人来,那自是威猛无比,可遇到比他还猛的人时,他就直接软了。
当然了,到现在为止,欺负惯了宗炎的宗文,还不觉得自己这堂弟真的变“硬”了,所以,他在缓过来后,接着喷宗炎道:“怎么着,我作为你的堂哥,说你两句都不行呀,要不我叫你堂哥算了!”
“好呀,您愿意叫就叫呗,又没人拦着您,还有,打嘴仗多无聊呀,要不咱俩打一架算了,谁赢了谁做堂哥,怎样……”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宗炎低头扫了一眼比自己矮了一头多的宗文,并冷声回了他一句。
“你!”又被宗炎给猛怼了一句的宗文,终于认识到了,今天的堂弟宗炎,跟以往的他不同了,至少,在行事作风上,他变凶变狠变猛了。
“怎么,您想打还是不想打呀,不想打的话就让开了,您堵着这大门,我怎么进去呀?”看到自己这堂哥连基本的反驳能力都不具备后,宗炎也没了再怼他的心情了,他也担心,万一自己怼的太狠,把他给气死了的话,那自己那二叔,还不跟自己拼命啊。
“我听说,咱爷爷觉得你天天惹事,所以,让你搬到庄子那边去了,有这事儿不?”依旧不愿放弃堂哥威严的宗文,在明白自己怼不过对方的情况下,开始“曲线救国”了,他用尖酸刻薄的话,来讽刺挖苦宗炎。
“我听到的怎么跟您不一样呢,我听爷爷他老人亲口跟我说,他让我搬过去的目的,是想让我安静的读书,开春一举考上进士来光耀咱宗家的门楣的,”先把另一套事实给搬出来后,怼人能力彪悍的宗炎,开喷道:“您这连举人都考不上的人,应该体会不到爷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吧!”
“你!”第三次被怼到说不出话的宗文,已经快要气疯了,他抬手指着宗炎的脸,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似的,其眼珠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飚出了一根根的血丝。
“行了,堂哥,我今天把话跟您撂这儿了,今后,您就别来找我的麻烦了,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了,以前我比较忙,没时间跟您计较,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您要是真想跟我较量较量的话,那我奉陪,保准让您满意!”眯眼瞅着宗文的宗炎,冷冷的说了一句。
言毕,宗炎突然伸手抓住了门口那拴马用的石桩的桩头,然后轻轻一握,随着“咔嚓擦……”一阵怪响,那硬如钢铁的桩头,就像是朽木一般,被宗炎给抓碎了,甚至,它不是一般的碎裂,而是粉碎,真的碎成粉状了。
“呲……”曾有一次醉酒后脑袋撞过那桩子,并撞出了个大疙瘩的宗文,当然清楚那石桩有多硬了,所以,在亲眼目睹自己堂弟宗炎一把就把那石桩的桩头给捏成砂砾后,他直接被惊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腿也跟着软了。
“行,既然叔文……叔文你这么忙,那堂哥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我去办事儿了……”被震慑到心惊胆战的宗文,终于不敢再挑衅宗炎了,在用类似大舌头的颤音告辞了一句后,腿已无力的宗文,“飘着”离开了。
望着自己堂哥离去时那略显“可怜”的背影,无奈的苦笑起来的宗炎,轻声叹道:“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