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众人忙碌了一上午,才帮林若薇、谢婉婷、安然和丁凯搬完家。下午,便又返回学校,投入到繁重的学业中。
星期天,早晨五点钟,郝承天被闹铃吵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坐起身,穿好衣服,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天光已经放亮,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立秋后的清晨透着凉爽,有了一丝秋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口清新凉爽的空气,将昨夜的劳累和疲乏驱走,转身出了卧室的门,向卫生间走去。
郝承天出了卧室,就见书房的灯光还亮着,略作思索,昨晚他是最后一个离开书房的,灯也关了的,怎么现在又亮了?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就见丁凯正在埋头苦读,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郝承天静静地退了出来,轻轻掩上房门,心中既替他的好兄弟知道用功读书高兴,又有点担心丁凯吃不消。高三这一年,就如一场马拉松赛,不是你一开始领跑,到终点时,你还一定是领跑者,这需要合理分配自己的一切资源,包括时间、体力、心情等在内,还要克服期间的疲惫心理,耐得住漫长的清苦。丁凯现在就这么卖力是坚持不到最后的。其实,他又比丁凯好多少呢!
三人中,安然最是淡定,五门功课既没有明显优势,也没有明显的偏科,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均衡,其实这才是比较完美的情况,虽然不会和帝大、南大等名校有任何的关联,但也不会太差。
郝承天快速地洗漱完,看了看时间,已是五点一刻,安然的卧室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走到安然卧室门前,用力地敲了几下,大声说道:“安然,起床了。”
“嗯,这才几点啊,怎么起这么早。”安然迷迷糊糊地说道。
“限你一刻钟洗漱完毕,过期不候。”郝承天就像一个严厉的教官,毫不留情地说道。听到安然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郝承天才走回卧室,从书包拿出昨夜翻译的英语短文,认真阅读起来。
“承天,你俩起的也太早了。”安然洗漱完,哈欠连天道。
“我们可不像你各科成绩都这么均衡,不努力点怎行?再说,我起的只比你早一刻钟,凯子才叫早。去,叫凯子,我们上学去。”郝承天头也不抬地低声吩咐道。
“均衡有什么好,还是比不上你这种偏科厉害的。”安然嘟嘟囔囔地出了郝承天的卧室,在客厅高声喊道:“凯子,我们要上学去了,你走吗?”
“小安子,你小点声会死啊。”丁凯一边快速收拾课本,一边道。
郝承天背上书包,出了卧室的门,见俩人还要斗嘴,急忙阻止道:“行了,都少说两句,觉得时间富裕就多用点在学习上。”顿了顿,又微转过头来,对丁凯道:“凯子,你几点起的?”
丁凯挠挠头,道:“也就是四点吧。”
安然诧异的望了丁凯一眼,不敢置信道:“你四点就起了?”
丁凯一脸平静道:“怎么了?”
郝承天不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可是,你不觉得睡眠时间太短了。”
丁凯:“可是,我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啊,我功课拉下的太多了。”
对丁凯的转变,郝承天暗暗佩服,一个人可以犯错,但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后,不逃避,不沉沦,而是勇敢面对,浪子回头金不换就是说的他这类人了,才值得人们敬佩。但郝承天又不十分赞同他现在的做法,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太心急了反倒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凯子,我知道你现在的急迫心情,但有时候心急解决不了问题。高考就是一场马拉松,只有合理分配好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才能跑赢比赛,像你你这样透支体力,是坚持不到最后的。”郝承天对丁凯说道。
“可是,我的欠账太多,被拉下的太远了,如果再不努力,即使跑到最后又能怎样?我宁可光荣的死去,也不想再平平淡淡的浪费我的青春。”丁凯倔强的回道。
“你觉得你笨吗?”郝承天看直来直去的劝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便迅速调整策略,循循善诱道。
“他呀,可一点都不笨,如果不是他从高一就和乘风胡闹,但凡他认真一点,我想我都比不上他,你不要忘了,他入学时可是五号!”安然插嘴道。
“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服,那只不过是昨日的荣光罢了,现在的我可是全班六十名开外了。”被安然提起他曾经的荣光,丁凯有点痛心和后悔,颓然道。
“昨日的荣光也罢,辉煌也罢,但至少你曾经证明过你不比别人差,不是吗?”郝承天淡淡的说道。
“那又怎样?”
郝承天在他那熟悉的声音中听出了丝丝的悔意,道:“不怎么样,至少证明你有复制我奇迹的能力。”
丁凯看了一眼郝承天,道:“但世上只有一个郝承天,你的成功不代表我就可以,况且你当时比我还疯狂吧,我不尽力怎行。”
郝承天哈哈一笑,手指丁凯,笑道:“你啊,身在宝山而不知,我当时要是有你现在的条件,我才不会那么卖力呢,大病一场的滋味并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