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的水是变化的,是大海里的水,不是潮汐,暴风时是宁静的!
而眼下的水,黄不说,时刻在奔流着,似乎有无尽的愤怒需要发泄一般!
徐来站在大船船甲上,身后站着几人,尤以船老板最为恭敬。
船老板常年在这风陵渡口做生意,全部身家可算是都搭在这船上了。这活不光是考验财势,后面的渠道,更考验的是眼力。
什么人能拉,不能拉;什么人这么谈,那么谈都是有讲究的。
做这买卖的几十年里还真没遇到如此等威风凛凛的乘客啊!几百人不提,光是那众铁骑的黑甲就能看出不是凡物,在看那高头骏马,在看那为首的将领那体格,那身材,显然是常年领军的人物,不然如何有此等煞气。
本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接这趟活。但又怕对方恼了后果严重,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谈了!
但没成想,那为首的公子竟然如此好说话,真不像那等处处想彰显自己威严的寻常纨绔子弟,哪怕就是将种王孙的气派也就这样了吧。实在看不清此人来路啊!
就在船老板晃神之际,徐来回过头,看着几人笑道:“这真是不出门,不知外边事啊!”
“此等水势虽不如西海,但也相差不远了!真是壮观啊。”
伍冲虚呵呵一笑,凑上前去,望着这浑浊的阻水说道:“师弟不知,早年随大师兄下山修行,就见过此景的威势。
“这还是寻常时节,要是等到夏季,上流有暴雨泥沙等等,威势更胜今朝,每年因为这阻水受灾的百姓不胜其数!”
“据说此时的工部尚书陈宏谋,四十多岁时头发就已全白,你说说他的为这操心多少!”
徐来怀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这五师兄,实在是没想到其对朝政还略知一二,竟然说的煞有门道。
“陈宏谋?”
“这里要是处理的好,也不愧是遗福后世千秋万代之壮举了!”
“这地方要是行军打仗,真可谓是1天险也!宁将军,咱们大奉有无水师?战力如何?”
宁闵神色凛然道:“这事到说来话长。”
“大齐,三国时期首重步兵,与车兵。当然优劣势各有,而其中类别不胜繁多,步兵分刀盾,长枪,弓弩,重步,还有辅兵等;而车兵是攻城所必备,但缓慢无比,怕突袭。”
“但咱们大奉一统天下靠的却是骑兵,当然骑兵也是如此,分轻骑,重骑,游骑等等。”
“公子刚才所问的水师一说,只在特定的沿海和州郡,如南诏,江南,广陵等地有之,这阻水乃是横穿大奉的存在,怎会没有!”
“但说是水师,其实也就算是运兵船而已,最后靠的还是横冲直撞,与近身肉搏!此事详情尽是如此。”
术业有专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平常不显山不漏水的宁闵,竟然在此时侃侃而谈,徐来暗暗点头!G
原来如此,那西北的五十万铁骑确实能威慑各路宵小了,哪怕是龙想必也是会在意无比了!毕竟那可不是一千,五千,一万,那是五十万!
谁人不怕!
尾大不留不就是说的这个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