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能随我去海外一趟。”
这些普通之物怎能让江凡生满意?不如去海外看看,说不定就能碰到上等之物。
乔谷迟疑片刻,咬牙道“好,道长救我于水火,冒一次险也是值得的,我愿意随道长一行。”
阮经忽然跪下叩首不止,乔谷不由地被吓了一跳。
“阮兄……你这是为何?”
江凡生微微抬手,阮经便不由自主地直起从地面上站起,再也跪不下去。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阮经低头道“小人膝下育有一女,天资横溢,聪颖非常。原本要拜入南海派,只是南海派负责收弟子的道人和小人交恶,因此耽误了修道……
小人斗胆,还请道长能将她引入苍凌宗门下。”
这些泥匠在南海中数量不多,每日手下经过的最差的白玉泥都是以万灵石为计,看似生活无忧,但实际上远非如此。
与凡俗之间一样,种地的农民反而吃不饱饭,而不干活的却能吃的脑满肠肥。布庄里纺布的匠人手下纺出的绸缎可值万金,然而自己的孩子却饿昏在街头。
泥匠赚得的微薄灵石只够勉强负担自己孩子的修行,期待孩子能摆脱这匠人身份,甚至连给自己买一本低级道法都舍不得。
毕竟,苍凌宗中这些能修到元丹的道法是大路货,几百灵石就能买到。可在这南海,却要数千灵石,道书还有可能残缺不全。
江凡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接下来说什么。
阮经见江凡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便知有戏,他继续道“小人家祖辈都是作这泥匠的,因此,小人知道一个元泥出产的方位……”
“元泥!”乔谷惊讶道“你竟然还知道此物的方位!”
所谓元泥,和其他白玉泥不同,因为此物是元丹蚌妖所遗之泥!
平常蚌场中的玉蚌,泥匠自然可以用特殊手段诱导它加速产子,从而加快泥的产出。
但元丹大妖有了自己的意识,根本不可能用特殊手段刺激,而且本身也根本不可能人工饲养,因此是无法从蚌场中获得的。
这种宝物,可遇而不可求。
阮经低声道“这元丹蚌妖的消息,家里祖辈相传,每过几年便会有人前去探查此妖的生活情况。
根据小人前几年探知的情况来看,这蚌妖寿元将至,已经结泥,是摘取的时候了。
其实若不是南海派把我抓起来,说不定我已经把这元泥拿到手了。”
江凡生皱眉道“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现在去会不会已经晚了?”
阮经摇头“普通玉蚌一身的精气短则三日,长则一月,就能全数转移到包裹玉珠的泥上。
但元丹大妖一身精气非同小可,恐怕三五年都不一定散的尽。
就算是有些晚了,刮下玉珠上包裹着的泥,也足够道长所用。”
“把你孩子带来,我看一看。”
阮经大喜,回头道“君雀,过来……”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童从门外探出头来,微微顿了顿,随后有些拘谨地走了两步,站到江凡生面前。
她不施粉黛,脸蛋白腻,虽看起来略显稚嫩,却浑然天成,如天工玉琢,道韵自成。
江凡生和颜悦色道“你今年多大,可曾修过道法?”
阮君雀老老实实道“我今年七岁,未曾修过什么道法,只是我爹爹给我吃过一些丹药……”
她站在江凡生面前总有些拘谨,双手交叉在身后,时不时稍微抬眼,偷看江凡生的反应。
江凡生微微点头,未曾修行过道法,就还可以塑造,而且七岁也是可以修道的年纪。
“好,我答应你。”江凡生对阮经说道。
白玉泥是关系到他道途的关键之物,这份因果他必须要接下。
而且阮君雀的天赋的确极为惊人,甚至有元婴之姿,一句天资横溢不足以概括。
阮经大喜过望,忙道“多谢道长……”
江凡生抬手“我若要引她入门也无不可,只是她要先拜在我的门下才行。
不然,我只能带她参加入门考验,至于能否通过考验而入门,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这……”阮经还在犹豫,他虽然知道这个机会难得,但对于江凡生在苍凌宗中的地位并不清楚,万一他在门中有不少仇家,对于自己女儿反而不好。
阮经还在犹豫间,阮君雀却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弟子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