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已消失不见,一身型欣长的男子却是久久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子房,可是觉着那两人有不妥之处?”
“没什么,不过是那少年方才躲避的身法让我想起了一位旧友而已。”面容俊朗的张良摇了摇头,旋即微微思量后又认真道,“刚刚那少年应该是那位的儿子。”
“那位的儿子?”田荣先是疑惑而后瞳孔急剧一缩,“难道...是那位大公子?”
“非也,那大公子年纪要大上一些,此少年应是随行的另一位。”
“看来一切都如你所料,那此次的计划...”
田荣话尚未说完,张良却是再度摇头,“博浪沙之事已尽人事,他气数未尽命不该绝。而今棋子已落下,且是仓促之举,他是否能应对尚不得而知。田兄,我今日便南下,这边的事情就劳烦你了。此番行事还请顺势而行,不可勉强行事。”
“明白。子房今日便走?如此着急作甚,不等等结果?”
“不了,此间结果不论如何,逆水都应先组建,以便日后行事。”
“此言有理。子房,我有一惑困于心胸,可否相告?”
“田兄请讲。”
“之前你我并不知那人会在昌国城停驻,可你依旧为那壮士数番筹谋,仅是想要收服他为己所用?这怕是有些不值当吧!”
“田兄心思缜密,此事的确另有隐情。不过是他身上存有些虚无缥缈的可能罢了。此时那人恰好来到了这昌国城,那可能也就只能退让了。”
张良的话里谜团重重,让田荣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张良显然不想尽言托出,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两人在小摊边上又是交谈了一番,才分别离去。
若是赢泽在一旁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他万万不会想到,在他预想中已经逃往下邳的张良居然还会出现在昌国城内,似乎还布下了什么计谋。当然,若是不言不语,张良就算是站在赢泽身前,他也是认不出其真实身份。
尚未谋面且不说,这张良明明已过而立之年却依旧是张俊俏面庞。其身形修长,皮肤白皙,不是女子更胜女子。哪怕此时的张良身着一袭普通灰色长衫,也难掩其过人的儒雅气质。只不过身形消瘦的他看着偏阴柔了些。如此容貌,赢泽自然难以联想到张良身上的。
正如历史没有如果,已经离去的赢泽自然也就不可能和张良碰面了。此时的赢泽正在另一条街道上闲逛。此前大多在屋内、车内养伤,鲜有外出机会。初来乍到的赢泽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
一路听闻,一路吃喝,当赢泽融入到市井生活中,街道的嘈杂反而会令他的内心变得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