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快就把时沈内心的那一丝侥幸给浇熄灭了,时沈的滑翔伞是德国进口的,质量非常好,疾风骤雨中坚持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不行了,宇宙进口的也不行了,斜斜的栽向茫茫雨林中。
时沈一直在做梦,有霍莉贞跪在自己面前哭泣哀求的,有刘伟穷困潦倒一脸沧桑的,总之怎么解恨怎么做,怎么痛快怎么梦。
最后一个梦里,居然有久未见面的父母,好像又在研究什么东西,时沈好奇的打开一个笼子,一条白蛇从笼子上窜了出来,猛的缠在时沈左脚上,时沈最怕蛇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醒了。
好可怕的梦啊,白蛇那滑腻冰凉的感觉仍旧还在左脚上感觉到。
雨已经停了,天已经大亮,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咋晚时沈在雨中紧急迫降,他只记得在密密麻麻的树丛中快速的穿行,然后好像整个人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晕了过去。
时沈下意识的先往胸口摸去,U盘好好的吊在项链上,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希望还在。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时沈左脚还是感觉奇怪,边说边看了一眼脚上,顿时魂飞魄散,一条灰不溜秋的毒蛇真就缠在时沈的左脚上。
为什么知道是毒蛇,三角脑袋又扁又尖,时沈虽然不喜欢自然,但这个常识还是知道的。
时沈一动不动,脑中不停的闪过各种画面,怎么处理毒蛇?
等等,八岁还是七岁的时候,时沈记得有一次跟父亲逛动物园,那是时沈为数不多的亲子记忆。父亲指着一条毒蛇告诉他,这是本土最毒的蛇,叫做烙铁头,跟眼前缠在自己脚上的这条一模一样。
这条烙铁头死死的缠在时沈脚上,时不时吐出信子,父亲还说了些什么?时间太久远了,就连父亲的样子都有些模糊了,更别说他说过的话了。
调匀呼吸,时沈知道不能乱动,努力的回忆着父亲的话。
只记得这货属于蝰科,剧毒,被它咬上一口,十分钟就歇菜了。
时沈无比纠结,别的蛇都是游啊游啊的就走了,你缠着我小腿不放是几个意思。
时沈又累又饿,心想我也懒得动弹,看谁熬得住,等等,懒?好像父亲说过烙铁头生性非常懒惰,很多时候它们都会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呆就是很久,熬估计是熬不过它了,听说蛇吃一顿可以管好几天,这家伙肚子鼓囊囊的,才吃没多久吧?
还得想办法呀!蛇大哥,别吓我了,吓我?时沈好像又想起父亲的话,我这记忆是不是卡顿型的啊?怎么断断续续的啊。
时沈眼一睁,瞪圆了盯着烙铁头,面情非常不友好,不是时沈吓傻了,而是记起父亲说过,只有在受到很大惊吓时,它们才会迅速逃走,否则就是开咬或者继续慢悠悠。
凶了一会儿,时沈受不了,我哪里敢凶这大爷啊,也不知道父亲的话真不真,万一没吓到位,给我来一口就悲催了。
烙铁头果真不愧对它的特征,懒,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时沈脚都麻了,正想着要不要拼了,大喊一声蛇肉煲汤什么的,烙铁头突然飞速的从时沈的脚下滑了下来,向着远处头也不回的游去。
一只似猫非猫的小家伙拦在了烙铁头前方,烙铁头盘成蛇阵,蛇口大开,刚刚懒洋洋的烙铁头彻底紧张起来了。
时沈活动了一下,一看不远处,自已的登山背包还在,眼睛一亮,包里可有一把军用弓弩,赶紧拿出来,帮小猫老弟镇镇场子,明显是小猫老弟吓走了烙铁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那边,时沈口中的小猫老弟已经发动了攻击,刹那之间,爪影翻飞,蛇牙森寒。
蛇猫战得难分难解,时沈看得惊心动魄,紧张的双手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