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调整角度!”郭昕喊道。
白舒玄等人立马开始调整角度,再度点燃引线打出一轮火炮。
许是大食军刚刚出城,人多站位密集的原因,这一轮的杀伤力极为可观。
但当大食军的骑兵开始展开之后,火炮的威力将大打折扣,而且为保护这几门火炮,郭昕没有选择古代战争中通常使用的将火炮置于阵前的做法,而是置于阵后。
这也就导致了唐军在大食军出城之后,其实只有打出两轮炮火的时间,骑兵的冲锋速度很快,继续开火就要调低角度,容易打到自己人。
“兄弟们顶住!等这次回来,我自掏腰包请兄弟们去迷香院喝花酒!谁要是死了,可别怪我郭启祥不认你这个弟兄!”前排郭启祥紧紧握着盾牌与陌刀,尽管是夜晚,依然有一丝汗水从他的脸上流下。
“诺!”陌刀手们高声喊道。
他们用陌刀拍打着盾牌,挑衅着不远处的敌人,以此缓解自己的压力。
用血肉之躯阻挡骑兵的集群冲锋,虽然不是曾经的陌刀队的众人没坐过,但每一次直面那一望无际的集群都让人压力倍增。
当然,压力倍增的不仅仅是唐军这一方,同样还有大食那一方。
唐军与大食军队在中东、非洲与欧洲遇到的敌人完全不同,先不提那古怪的天降陨铁,光是齐全的兵种配置就是其他国家做不到的。
眼看着快要接近唐军矢锋阵,许多有一些经验的大食军士迅速倾斜身体,将手中盾牌举起护住头顶,而没有盾牌的则将左臂放上头顶,用手臂护甲挡住头顶。
箭雨来临。
漆黑的夜空之上下起了“雨”,这是一场铁雨,数千箭矢从天而降,连绵不绝。
“啊!”一名没什么经验的大食军顿时被贯穿喉咙,摔下马匹。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多是一些小部落来的士兵,见识依然停留在与野蛮人之间的战争层面上。
而早有准备的老兵们,除了一些穷得置配不起盾牌,有没有战功去换的那一些,伤亡微乎其微。
等大食骑兵们冲锋到一定距离之后,冲锋集群的后方的骑弓手们张开了自己的骑弓。
同样是一波箭雨,只是骑弓终究比不上步弓,射程和准度都要差上一截。
猝不及防之下,不少唐军将士中了箭矢,一些伤势较轻,另一些则当场倒地不起。
“持盾!”鲁阳举起盾牌喊道。
步兵中国的刀盾手们很快举起自己的盾牌,挡住了下一波箭雨。
前方的陌刀手们防御向着自己射来的弓箭之余,还要兼顾火n手们,一时间有些人中箭,所幸并无大碍,伤势过重的则被后排刀盾手替换下去。
郭启祥幸运的没有收到什么伤,射来的箭矢全部被他自己的护盾挡住,而他的身后是一名火n手,身上同样没有伤口。
只是这名火n手手上的n支有一些特别,比较长的同时,口径还很大。
这“火n”全身由一个铜制带滑膛线的炮管组成,末端则是一个木制托架,他的上方有一根与火绳完全不同的引线。
郭启祥身后的火n用火折点燃了引线,引线便快速燃烧起来,像是桶的引线一般。
而在这时,最前方的大食骑兵也冲锋到了陌刀手们的面前。
陌刀手将手中的陌刀向前直刺而去,形成了一个n林,让前排的骑兵们顿时压力倍增。
突然唐军阵后的鼓声一变,伴随着嘹亮的号角声,无论是冲锋在前的的大食勇将还是站在城楼上观战的巴格达迪都是内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