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昕带兵赶到伏击地点时,一切皆以成定局,成片的吐蕃军见此纷纷投降。
看着这些俘虏,他让范安河将所有人扣押看管起来,然后带着剩下的人向着焉耆前进。
留下这些俘虏并不是说等现在的安西都护府已经不缺粮草了,只是能顺利拿下三城的话肯定可以大大缓解一些问题,而且更主要的是,焉耆三镇产铁,明年开矿需要大量的人手。
找到俘虏中几名灰头土脸的吐蕃校尉,然后一人给一根鞭子,让他们协助范安河管理。
看着对自己人比之前对唐军还要凶狠卖力的几人,郭昕放心的给范安河留下两百人押运俘虏便带着主力直奔焉耆而去。
焉耆山头暮烟紫,牛羊声断行人止。
平沙风急卷寒蓬,天似穹庐月如水。
大胡太息小胡悲,投鞍欲眠且复起。
汉家诏用李轻车,万丈战云来压垒。
这是宋代爱国诗人人称“小李白”的陆游所作七言诗,而当郭昕领军通过狭长地带到达博斯腾湖时,不禁为这湖泊的美丽而折服,心中不自觉的想起这一首诗。
穿越之后的郭昕还是第一次来到焉耆,其实在他刚刚穿越的时候焉耆还没有丢,并且焉耆也不是被攻陷下来的。
事实上只要杨日佑愿意,凭借着博斯腾湖为焉耆提供的优良农业环境与他超人的武艺,他大可以在这里一直守到自己老死。
但焉耆是被他们主动放弃的,当时唐军的境遇跟现在的焉耆军镇中的吐蕃军境遇一模一样,库尔勒城被夺,而主力部队正在姑墨与敌军苦战,根本没有能力前来救援。
所以当时的杨日佑选择拼死突围,在连续击溃两波拦路的吐蕃军之后,他顺利领军回到轮台,为刚刚经历大败的唐军补充了大量兵力,要不是如此,很可能在姑墨大败之后吐蕃军就一路势如破竹将整个安西都护府一举击溃。
每当想到当时的危机情况,郭昕都庆幸不已,如果不是起初的三年里数次机缘巧合下的逆风翻盘,根本就没有发育时间给他收复失地。
“丹景,你说这城中吐蕃人会跟你当初一样选择拼死突围吗?还是说会据城死守?”郭昕骑着马遥指已经出现在视野里的焉耆军镇。
“都不可能,现在城中守军可能只有数百,最多一千,无论是突围还是死守都不可能。”杨日佑摇摇头说道。
“都不可能?可你当初也不过只有区区一两千人而已,拦你吐蕃军可有上万人。”郭昕瞥了杨日佑一眼。
“他们又不是我,我可是在这!”杨日佑再度回到这片自己守卫的地方似乎心情颇好。不过他还有一句话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他们也没有一个在自己大败之后,知道自己被围困依然坚持来救自己的都护。
唐军很快兵临城下,焉耆城上可以看到不少吐蕃军严阵以待,拿出一副誓与焉耆共存亡的姿态来。
“你不是说他们不可能死守焉耆吗?”郭昕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日佑。
杨日佑似乎有些尴尬,从范安河手里把他长n抢过来之后,便纵马冲到焉耆军镇城下,指着城墙的吐蕃军大声叫骂道:“城墙上的孙子听着,看到你爷爷我来还不赶紧下来投降,不然等你爷爷我登上城墙后不要怪我一个不留!”
城墙上的丹巴听到这话火冒三丈,唐军到达焉耆城下时他便知道群佩多半是半路上已经被伏杀,现在的他已经是整个焉耆军镇中军职最高的人,理所当然的承担起守城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