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听你的意思，你把契约这只精怪看成是一种责任？”

安格安静的回味了半天塔娘说的话，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

“可你之前明明把它当成奖励，去让我做事的。”

“嗯……这……没什么区别的，不是吗？”塔娘眨了眨眼睛，“反正，它确实会带给你力量，不是吗？它可以提供给你你最需要的耐力，以及，云和雷可是不分家的。”

“难道这对你来说不是奖励吗？”塔娘反问道。

“我讨厌处处计算的精明家伙。”安格叹了口气，“奖励是它，责任也是它，但……它对我的吸引力确实很大，这个锅我背。”

“得了好处还卖乖。”塔娘撇了安格一眼，“你得警惕一些，如果你被它迷惑了心智，四处杀戮的话，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你的。”

“当然。”安格点了点头，“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开始？契约的时候，不会出现什么岔子吧？”

“当然不会，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这话刚说完，塔娘就举起了她的双手，“欢迎来到魔塔的第三层，嗯……第三层是一座牢笼。”

实质的墙壁突然变得虚幻，一处原本不存在楼梯出现在安格面前，向上延伸，象牙白色的楼梯看起来如同艺术品一般，安格抬头望去，看不到楼梯的尽头，一片虚无。

“请便吧。”

塔娘微笑道，“我上不去。”

安格看向了塔娘的腿部——嗯……她大概没有腰部以下的身体。

“你是原本就是这副样子吗？”安格刚刚问完，便自我否定，“不，你说过你来到魔法森林……嗯，你以前是能移动的，成为这座交易所的管理者有什么好处？能让你连移动能力都愿意放弃？”

塔娘曾说过：安格是「三百年内唯一见过她真身的人」，也就是说塔娘来到魔法森林，维持这种状态至少三百年了。

是什么样的好处能让她愿意如此牺牲？

虽说这些和安格没有任何关系，但他还是好奇了一下，“我只是被骗了过来。”

塔娘的姿势看起来很妖异，与她独特的嗓音搭配起来有一种不真实感，“就像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些人盲目的追求力量，例如曾经的我。”

“上去吧，”她侧目看着安格，“去三楼。”

……

护卫们处理完了刺客的尸体，天色已亮，尤利娅在她的马车里借着油灯的光亮，擦拭着她的各式药剂。

把顺序调整好之后，按序别在腰间，她的腰部绑有一皮质药剂带，为了防止太过臃肿，她特意定制了这一款巫师伴侣款药剂带，与别的巫师能装载十几款药剂的腰带不同，这一款只能装载六根药剂……

一根飞天药剂，一根捕捉精怪药剂，一根石化药剂，一根黑暗视野药剂，再加上一根失明药剂，这就是尤利娅的所有存粮，作为一位女巫，她的战斗力有些太过于……

咳，弱渣。

“尤利娅，启程了！”

格雷戈里的喊声从外面传来，好在，尤利娅有这么一位惩戒骑士叔叔。

今天这支车队的运气不错，刚刚解决完早饭，肚子里的温热感还没有消失，他们便在不远的前方看到了一只身上带着冰渣的狐狸。

“是魔法动物！”

艾德里安的视力是出了名的好，他微眯着眼，一口断定。

“知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