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帮捕快,从这柳家屯乖乖地撤了出来,直奔县衙奔来。来到大堂之上,一个捕快头儿跪倒施礼。
“回禀大人,那个小子我们拿不了,那小子手里有一块腰牌,属下看那是一块旗牌官的腰牌,那小子嚣张的很。
这不是么,还把咱们的朱都头给打了,那小子说了,让你马上过去,你老人家若不过去的话,他找过来跟你老人家没个完。”
道县令一听这脸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哎呦,你说我爹这不是老糊涂了么?这旗牌长大人他也敢惹呀?
这事儿我就是报到府里去,可那旗牌长大人跟那知府大人也是平级呀!
这知府大人又能把他怎么样了呢?
弄不好我还得受到那知府大人的申嗤呢!
这事儿可该怎么办呢?我就是躲起来的话,恐怕他也不会跟我完呀!
唉,看起来以后办案还得慎之又慎呀!”
“大人,那旗牌官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官职呢?你怎么这么怕他呢?”
“什么级别的官职?象本老爷这知县是七品知县,可人家是那四品武官呀,这跟咱们的知府大人是平级呀,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呀?
唉哟,这要可要了我的命了。”
旁边的吴师爷走过来笑道:“大人,这有何难呀?咱们给他来个装糊涂,常言说,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
咱们为什么非要惹祸上身呢?
大人,你说呢?”
“唉,没办法,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哎,吴师爷,我看还是咱们俩去吧,你心眼比我多,脑子转的比我快,咱们俩去应咐这差使保准没错。
哎,吴师爷,咱们赶紧走吧,这事儿早办早清,拖的时间越长对咱们那是越不利呀!
走,先跟我回趟家吧,我看看我爹他老人家有什么好主意吧。
唉,你看这事儿闹的?净让我办这左右为难的事儿呀。”
说着,两个人踦上马,立刻打马直奔自己的家中奔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两个人甩蹬下马直奔屋中走来。
进屋一看,只见自己的老爹正在屋里转圈运气呢。
这老头儿一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立刻追问道:“雄儿,那个打你弟弟的凶手抓住了吗?
唉呦,可让这个臭小子气死我了,我见过不说理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说理的呢?
他娘的,你兄弟就说了一句,你给我来两下,这小子倒不客气,对着你兄弟就打呀。
两巴掌把你兄弟就打到院子里去了,光牙就打掉了四颗呀。
现在你兄弟的脸还肿着呢。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他娘的一点理儿都不说,他打了人,还说下午来咱们家要什么劳务费,他说他打人不白打,说什么打一巴掌给他出十两银子,说让咱们家给他二十两银子才算完呢。
哎呦,可让他个臭小子气死我了。
这次我不整的他家破人亡,我就誓不罢休。”
“爹,这倒底是为什么呀?能不能跟我学学呀?”
“嗨,这有什么好学的?今天早晨,那柳树屯的穷鬼柳树墩子不是欠咱们家的债么,早晨你兄弟把他打了,打的也不怎么样,就是脸打青了。
谁知道这个穷小子回家,就打他的外甥带过来了,还债的时候他们还没说什么。
可谁知道刚把债还清了,那个小子就数说你兄弟的不是,当时我还看着这小子一面带笑的是个人物。
当时我本想跟他赔两句不是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你的兄弟闯了进来,你兄弟这不是在咱们家耍横耍惯了吗?
你兄弟只说了句:人是我打的,要不你也给我来两下?谅你也不敢吧。
你猜这小子怎么说?这小子说我可没想打你呀,这可是你叫我打的。
说着就给了你兄弟两个大嘴巴呀。
你看把你兄弟打的,中午连饭都没吃呀。他现在那不是还在里屋躺着呢么?
这个小兔崽子,他娘的下手可真黑呀!
这次抓住他,你最好多判他几年,然后咱们再买通狱卒,想办想弄死他。
这个小王八羔子。
哎,雄儿,你到底抓住这个臭小子了么?快告诉爹呀!”
“嗨,爹,抓什么呀抓?那小子正在家里等着我去见他呢。
刚才我派几个捕快去抓他,他把我的捕快头儿都打伤了,你猜怎么着,这小子手里有一块旗牌长的腰牌,要不怎么那么贼横贼横的呢?
刚才的事情我也听明白了,这事儿谁也不怨,要怨就怨我的兄弟,好端端地你为什么让他来两下呢?
这弄到哪去也是咱们不占理呀!
你就是不让他打,他还想打你呢,更何况你叫板让他来两下了。”
“那旗牌长倒底是个什么官呀?这小子这么嚣张。”
“爹,那旗牌长是四品武官,孩儿这县令只是个正七品官呀,你说咱们惹的起他么?”
“那这该怎么办呀?难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不成?这,这也太窝囊了吧?”
“窝囊?窝囊谁有什么办法呀?爹,你赶紧给我拿二十两银子,我紧赶去跟他说那拜年的话儿,把这事儿了了吧。”
“啊?雄儿呀,你还真给他送银子去呀?你爹我哪受过这等窝囊气呀?”
“受窝囊气?你以为我愿意受呀?可不受又有什么法子呢?
你就是弄到知府大老爷那去,他跟知府大老爷是平级,知府大老爷还能把他怎么样了?
到时侯还不是弄个不了了之啊!到时候咱们更吃亏。
再说了,爹,你愿意让他登门在咱们家要来么?那样咱们家围一街同子人,那不是更丢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