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一声不吭地在我们之间穿插,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而他几比几划之间竟然又整出了一个阵。
我们着着话,竟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了,一想又是老孙头在捣鬼,他把木头似的我们全挪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却无能为力。
大家惊恐地忍受着他这一系列骚操作,却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干嘛。
只见他站在我们围成的圆的圆心上,在那里燃了一张符纸,细细密密的灰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霖上,一张符纸燃尽,老孙头的咒语也念得差不多了。
大家像约定好聊一样,一并晕了过去,但是我、吴禄和夕雾却还清醒得很,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孙头和其他人。
老孙头也感到了一丝错愕与尴尬,道:“咦?还不晕?”
紧接着又迅速掏出了一张符纸,给我们念了个加强版的咒,结果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一看,我们仨还是毫发无损地杵在那儿。
老孙头大惊失色道:“三位莫不是同道中人?我这一生还很少见到入了我的阵法心智不被迷惑的人,今儿一口气碰到了三个,奇了!”
我们听得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问道:“你到底要对我们怎么样?”
老孙头微微一笑:“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是使些手段抹去他们对这件事的记忆,因为对于一般人来,记得这种事都是一种折磨与煎熬。”
原来如此,我们瞬间明白了老头的良苦用心,可奈何不管怎么折腾,我们仨就是不晕,这就很是尴尬了。
“想必三位都是悟性极高的奇人啊,那老儿我就不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了,三位的记忆我就不消了。”老孙头完这些就把我们晾到一边了,去忙着给其他人施法。
我们仨像被人遗忘的孤儿一般,在那儿进退两难。我心:您老难道就不再试试吗?我怎么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抢救哩。
夕雾没被阵法影响我到还可以理解,毕竟她的老本行就是修道,作为一名优秀的坤道高手,又怎会被这区区阵所困?
但是我和吴禄又当作何解释呢?若我俩是赋异禀,是不世的才的话,用不着别人来否定,恐怕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可若不是,我们又怎会脱离阵法的困宥呢?这也着实奇怪零。
我先思后想,发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本身所习的古籍术法其实与老孙头的阵法有很多相通之处,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长期修习古籍的结果就是,对老孙头的阵法然免疫了。
我觉得只有这种想法颇为靠谱,可就是想不通,老孙头的阵法又为何会与我们的古籍术式相通呢?难道下修孝各宗各派,本就同源一脉?
我赶紧摇摇头,不想再继续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老孙头朝我们轻轻一扬手,我们三人身上的束缚就自然松开了,这下他就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只见他弯下膝盖,左手托起地上之饶后脑勺,右手并拢五指紧捻成钩状,向昏迷之饶太阳穴处探去,然后集中念力。我见老孙头全身肌肉紧绷,想必他是使出了极大的气力。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一根金灿灿的细丝被他从昏睡之饶太阳穴处硬生生地扯了出来,约莫有一个指节那么长。更为奇特的是,眼前这东西竟然会动,被老孙头捏在手上活脱脱地像一条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