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封沉缩了缩,一脸的紧惕。
“别这样,姐姐不是什么坏人。”迷彩服御姐笑了笑,只是这话好像有点似曾相识,某宁姓男子也这么说过,“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看来你只经历过几个低分游戏吧。”
正式的其实只有一个……喻封沉心里嘀咕。
“幸存级的体验师之间经常会发生不分场合互相伤害的事,这也导致了幸存级存活率不高,不过,挣扎级可都是很讲道理的。”御姐用手指卷起一撮头发,慢慢把玩着,可语气间仍能听出她平日里的傲气。
所以你们是在场合合适时互相下绊子是吧……喻封沉继续吐槽。
他表面上定了定神,似乎是放松了一些,俊秀得如同艺术品般的脸上恢复了血色。
“姐姐问你,是谁带你进游戏的?”御姐的口气很温和,但不知怎的,喻封沉就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压迫意味。
“不告诉你……那你是谁?”仗着自己萌新的位置,喻封沉毫不避讳的直接反问道。
迷彩服御姐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拽住了喻封沉的衣领,较大的力道让他一个踉跄,背后背着的灯笼随之晃了晃。
为什么连女人力气都这么大!
喻封沉几乎可以确定,资格证上一定有改造身体素质的能力,只是他级别太低,没资格了解。
“看来小弟弟不是很乐意交流,好吧~如果你对我的专属称谓感兴趣,那我进了木屋再告诉你,现在,跟姐姐一起走。”迷彩服御姐只是拽了一下,让喻封沉处于前面,然后就松了手,以眼神迫使他向木屋靠近,自己则慢慢在后面跟着。
让我去趟雷?
对于这种迫害,喻封沉早有预料,互相竞争的人不就是这样的么,在危险时期,就逮着比自己弱的人可劲儿欺负。
他也就配合的往目的地走去,现阶段,当好萌新就是最好的行动,而且旁边有个人在,那种由森林带来的抑郁感也消退了不少。
脚下踩着泥土,空气依旧湿润,黏哒哒的让人很不舒服。河流已经很近了,水流声越来越大,他们走了大约几十秒,就成功找到了曾见过的那条河涧。
以河涧为参照物,喻封沉很快确定了木屋的方位,他蹲在地上比划方向的样子成功给身后的御姐留下了他擅长野外生存的印象,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这是他这次游戏要打的一个心理战:一个弱小的体验师,只会被当成炮灰,一个弱小却有用的体验师,可能会被当成工具,而一个弱小有用又有潜力的体验师,则会被保护起来,被拉拢成为以后的队友。
毕竟恐怖游戏形式多样,人与人的斗争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体验师与鬼物的斗争。
这并不是喻封沉一厢情愿的猜测,而是他通过宁枫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傀儡师对安以岚和红霜的态度所推测出来的。
很快,喻封沉和迷彩服御姐就在树木的空隙中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深棕色的轮廓。
是木屋!
走近一点,木屋的全貌就从一棵棵狰狞巨树中剥离出来,展现在他们眼前。
这竟然是一座哥特式建筑,尖尖的顶部刺破红色的天空,带来恶魔一般的危险和美丽。
木门紧闭,但锁头仅仅是挂在上面,没有扣起来,似乎只要有人伸手拿下锁头,轻轻一推,就能把这扇充满美感与黑暗的门打开。
这座建筑被称之为木屋简直是太委屈它了,按喻封沉的审美来看,这应该叫做“精致的大木屋”。
既不破旧,也不过时,建筑的两层完美融合在一起,除了黑色的美丽,还有一种历史的痕迹。
出乎意料的是,木屋门前已经站了三个人,似乎正在商量谁先进去。
那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很高大,可能有一米九,穿着深色双排扣风衣,头戴一顶圆帽,五官深刻立体,可能是混血儿,颇具英伦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