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乔解释了一下:“商人逐利,当外地粮商听说此地利润高之后,必然会过来,等他们过来了,原本的供需关系就会改变。粮草不再难求,存下去还有霉坏的风险,再运走的话又不划算,所以就会停留在一个平衡点上…”
文岗生听的连连点头。
而转眼一个月,城外的荒地也变了样。
罗小乔让人弄出了一个小山坡,将尖锐的石头杂草等物全都清理殆尽。
然后就开始制冰…
“砰…啪…”
一个漆黑的夜晚,城南方向的天空中,炸开了一朵朵烟花,吸引了全城的视线。
第二日,就有好奇的民众过去探看。
这一去,就到了天黑才回。
那是什么?
魏州没下雪啊,白皑皑的一片,覆盖在整块荒地上,晃的人眼晕。
“噼里啪啦”,长长的鞭炮声,从城里一路响到了雪场。
“前十位进去的免费啊,后面的十两银子一个人,不限时!”
侯三被雇佣过来,在门口卖力的喊着。
大人们踌躇不定,小孩子却没那么多心思,尤其看到几个下人,坐着雪圈,从高高的山坡滑了下去之后,登时就按捺不住了。
前十个小孩进去后,雪场简直要疯了,到处都是尖叫。
即便简简单单的雪圈,他们也都没见过,何况还有狗拉雪橇,什么翻滚的雪球之类的。
杨夫人也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想起那个眯眼微笑的女子,顿时感到荷包有些痛。
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就这么些,大冬日的,小孩子多数被拘在家里,难得这么疯玩儿的机会,连吃饭都忘记了。
罗小乔的规则挺坑的,只要出了门,再进去就要重新交钱,相当于半天十两。
孩子哭着喊着不走,大人只好去旁边买吃食。
那简易棚子里,侯三等人的家人,用平底锅做着煎饼,收着银钱,乐的嘴都合不上。
“咣当咣当”,除了墙上的告示,官府的铜锣再一次响了起来。
“本地要修铁路,招工干,有想去的来府衙报名,一天二十个铜板!”
如果月前这么通知,敢去的恐怕不多,但这一个月来,民众对官府的信任逐渐恢复,府衙前面人头攒动。
“夫人,走吗?”紫苏打包好了行李,轻声问罗小乔。
罗小乔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五个月多了,不想再耽搁下去。
……
“家主,就是这家”。
小厮上前打门,敲了半天无人应答。
“你们找那家人吗?早上就走了!”旁边一老头探头出来,说道。
“回去!”
男人甩了甩袖子,满脸不悦!
……
修铁路,是一个肥差,不少官员暗中盘算,怎么不着痕迹的扣一块下来。
这可是上千万的银两啊,就算从运送钱财的车上抓一把,都够他们逍遥几日了。
甚至有一些官员,上下打点,就等着到自己地盘之后,制造点损耗。
可惜,今年他们要失望了。
因为,正通银号以飞快的速度,在各州建立了分号。
“黄大人,咱们被葛正桐耍了!”一个小官恨得牙痒痒。
“这个老匹夫,居然不是他出钱!是去正通银号借的钱!”
“那也没关系吧,借的钱咱也能捞一把?”另一个人满不在乎。
“你懂个屁!”
上首的男人啐了一口,“他们用的全是银票,根本没有银两!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批人,一人管一段工程,招了多少人,支出多少钱财,全都管的滴水不漏,咱们怎么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