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低头看着手中铜卡，不禁发问，“燕小东家，敢问这一号持卡者可是谁？”

“回先生的话，这一号卡我赠送与了我们熟食店的一个位常客，诨名叫二赖子。”燕子笑道，只是这二赖子的名号一报出来在场文人都不禁皱眉，更有甚者感到气愤。

文人的酸臭心思燕子岂会不懂，说死了也不过是觉得这二赖子的脚夫身份拉低了这贵宾卡的档次，感觉与这样的人同语羞辱了这持扇青衣。

“燕东家，敢问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可否说明？”青衣文人明显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良好的修养使得他还能保持冷静。

拱起了手，燕子微微欠了欠身，嘴角拉起一丝弧度，深情解释道，“各位先生，这二赖子对于在下，对燕记都有莫大的恩情，熟食店能够在被绝断食材供应的情况下开下去，并且开得红火得要多亏了像二赖子这样的脚夫们。犹记得，那天，在下从二赖子手中接过那第一块的鲜肉，这心里就承了他们的情，这样的情分我燕子不能不记在心上！”

燕子的一通话让在场众人都鸦雀无声，青衣又低头瞧瞧了手中铜卡，摩挲了一下上头镌刻的二号字样，忽然感觉变得厚重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反应，燕子心道果然如此，便就趁热打铁道，“各位，像这样的铜卡每一个编号的都是唯一的，能够得到这张卡的，一是我燕子承了情的，二是有品德声望的，三是在本小店消费得多处下了情分的；但凡拥有了此卡便能够永久享受二楼的景致和服务。”

“佳话，佳话呀！”也不知是谁先带了头，燕子的这番推销故意没有提到铜臭之物，这样做的效果便就是得到了这些摆弄笔墨的一致认可，

燕子心中知道，到这一步，自己预计从上而下的推广方式算是打开了。

“先生，楼上请！”一伸手，燕子向青衣发出了邀请。

手持折扇的青衣文人听闻抬起了头，眼中放着光。周围文人无不羡慕，一个个拱手贺喜，这番做来青衣文人一瞬间感到了莫大的荣耀。

燕记小楼的热闹折腾了半响儿，作为燕记的东家，燕子也只是在一开始示范介绍的时候象征性的做了几道小菜，然后便就将厨房让给了新招来同样一身装扮的厨子。

解下了身上的绳扣，换下了那身精致长衫，燕子坐回了熟食店休息。

“燕小东家，好手段啊。”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赞赏，原来是还未离去的郑师傅。

“郑师傅谬赞了，都是些小聪明上不得台面。”燕子笑笑，嘴中客气。

郑师傅听了也不以为意，拉了个板凳并排坐在了燕子的身旁，掏出了一根烟杆塞上烟叶擦亮了火折子，吞云吐雾起来。

燕子看着他手中的烟杆不禁想起老头儿的那根来，相比较，郑师傅手中这杆明显粗些长些，抽的烟闻着味也都知道够劲；老头儿的那根则是细细短短的一杆，早就磨得没了光亮，就连挂在烟杆下头的烟叶袋子也都是到处跑线头子。

“你也想来也一口？”郑师傅发现了燕子的眼神，比划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