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娆安瞧这林云庭装傻充愣,不由冷笑。她上前逼近林云庭,抬手夺过他手中的香木,拼组了起来。
“那香木折扇根本就是一个拆开的虎符印章,是调兵遣将所用的信物。你要我将此物交给洛承君,一定是有所深意的!你与洛承君早就认识对不对?你与他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
付娆安一连三问,林云庭面上的笑意僵了下来,幽幽地着她。忽然,又绽开了一个笑容,透着取笑之意。
“瞧瞧你,这不过是个精巧的仿工艺品,什么虎符不虎符的,我都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林云庭!”
被林云庭这般兜兜转转地戏弄,付娆安开始恼怒。
“你这话骗骗寻常小姑娘也就罢了,可骗不了我!工艺品与虎符,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倒是与我说说,这天下哪一个作坊里面,敢仿制兵权虎符的!就算真有,刚才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你又如何与我解释?你当真以为你给他使了个眼色我瞧不见吗?那男人不声不响就要取我性命,我猜,八成是瞧见了我手中攥着的香木,与我对暗语对不上,才要将我灭口吧?你到底是谁!”
付娆安气喘吁吁地一口气说了这些话来,林云庭掩不住的难色,也不再与付娆安兜圈子。
“你为何想要知道我的身份?我与你之间,也没有什么关联。我的确认识洛承君,但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也莫要问了,知道了,与你也没什么好处。”
“与我没有关联?难不成我入这风雪月,遇见你都是意外?你与那洛承君,没有设下什么阴谋诡计来算计我?”
林云庭听了付娆安这虚无的猜想,不由噗嗤一笑。一边笑着,还一边摇着脑袋,嘲讽之意很是浓重。
“娆娆啊娆娆,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自作多情。你入我这风雪月,难不成是我拉着你进来的吗?你偷穿我的衣裳,难道也是我催着你去的吗?”
聽
聽聽聽听林云庭如此一说,付娆安也觉得不大对劲。那日她是迷了路去了的风雪月,偷穿林云庭的衣裳,见了林云庭,这些也都不可能是人为安排的。
难不成,是着了魔了?
付娆安越发气恼了起来,林云庭瞧她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微笑着端过一杯花茶递给付娆安,轻语安慰着。
“别琢磨了,这般与你说吧。若是说洛承君与我,我这个人有朝一日也许真的会害你,可洛承君,绝不会。倘若有一天我对你变脸,你可不要太过吃惊啊?”
林云庭语气透着玩笑,付娆安侧目着他,他的目光却透着认真。着实是参透不得他话中的意思。
“哼,我倒觉得,就算洛承君会害我,你不会。”
付娆安接过林云庭手中的花茶一饮而尽,林云庭对她的回答很是意外,好奇地追问。
“为何如此说?”
“为何?你为了救我,都替我挡刀了。我可是你连命都不要救回来的,你舍得害我?”
付娆安伸手戳了戳林云庭受伤的地方,林云庭吃痛微蹙起眉头,着付娆安,眼底的意味变得迟疑。
“所以,在我如此信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虎符……当真能调动千军万马?”s11;
林云庭哭笑不得地着付娆安,这丫头绕来绕去,还是想要套出自己的实话。
“你早晚会知道的,不急于这一时。瞧你嘴角有血,怕是受了内伤。你若是这样回去,洛承君怕是要杀了我。我让风玄给你煮些汤药,你喝下再走。”
付娆安瞧这林云庭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说实话,只好暂且作罢,转念想想能否从洛承君那里得到些线索来。
“我不喝,欢央呢?欢央受伤可不轻,你给她熬些。”
付娆安出了厢房才听闻欢央晕倒的消息,她急急地去了欢央休息的屋子里,瞧见那斗笠男人正在给欢央输送内力疗伤。此刻这斗笠男人已经卸去了斗笠,露出了真面容。
只见他一头银发,灰白的长须。虽然一副老者的模样,却不见一丝老态龙钟。双眼凛冽,动作迅猛,一副老妖精的架势。
“咳咳……”
几番内力输送,欢央苏醒,剧烈了咳嗽了几下,恢复了常态。
“欢央!”
付娆安连忙上前查,欢央睁开眼瞧见那老者,双目圆瞪,惊愣片刻,下意识伸手护住了付娆安。付娆安心中感动,赶紧解释了起来。
“一切都是误会,他是林云庭的人。欢央,你感觉如何?若是无事,我们就回去。”
“我没事……”
欢央轻声回应,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向那老者。那老者也目不转睛地着欢央,目光深沉。
“今日实在是误会,害的欢央姑娘受了伤,这是我风雪月特制的疗伤药,还请欢央姑娘不要客气,带回去按时服用。”
林云庭从怀中掏出一个紫红色的药瓶来,递给欢央。欢央欲要拒绝,却忽然瞟见了瓶身上写着一个“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