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淮既然要处理此事,那么景阳侯爷没有阻止的意思,景阳侯爷注视着江寻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探究,随即又很快消失下去了。
心里有疑虑却不说。
景阳侯爷已经离开了前堂,丝毫没有要被挽留的意思。张氏也顾不上眼下的局势,她也无法掌控大局,只得跟着景阳侯爷离开了。
说实话,若不是江寻淮知道皇帝要打压广平伯府,她还没有这个胆子跟广平伯府对着干。
皇帝之所以要让尉迟将军的嫡女嫁给二皇子,心里也是知道二皇子辅佐的是三皇子。而三皇子前一段日子嚣张的气焰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便有人将此事告之皇帝,这个告密者当然是五皇子,太子那边只怕是不清楚内情。不然被三皇子打压这么多年的太子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想必五皇子那个时候势必以“痛心疾首”的样子告诉皇帝这件事情。告密的内容无非就是三皇子的手下吴期欺男霸女,占卖田地,对于朝堂发放的粮饷中饱私囊。
这件事情是江寻淮还在西异的时候收到的消息。消息并不是是那么明确,只是让人跟踪查五皇子的行动之后,经过推测之后得出来的结果,上个月五皇子亲自拜会了吴期,而且还在吴期管辖的淮东一带呆了一段时间。而后皇帝对三皇子的态度也随之改变,至于对太子的态度,那也是迟早要放弃的。
皇帝眼底是容不下这等贪污腐败分子,再者,这一道圣旨下来,入住死牢,能博得美名远扬,受百姓歌颂,又可以充公国库一笔。
何乐而不为?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帝现在就要假借江寻淮之手,狠狠的打压广平伯府。这三皇子背后的势力,所以皇帝用的是给个甜枣,然后再打一鞭子。看似昨天是扶持三皇子,谁知今天就要变脸色。
用的是驯服的手段。
就像驯服野兽一般。
让朝中大臣能明白他在位一天,就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耍什么滑头。使得朝中蠢蠢欲动的大臣们安静下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只怕这会圣旨已经下达到了广平伯府。
而吴期也应该这个时候入狱了。
江寻淮招呼了十多个家丁上来要“请”广平伯带夫人回府。广平伯明白,他断然不能跟那市井里面撒泼的地痞一样,江寻淮这般架势,要将殷时带回去是不可能了。与其将这件事情闹大,倒不如先退一步,来日方长,何须计较一时?
江寻淮挂着欠揍的样子,走到了殷时的面前,殷时此刻已经被绑在凳子上面了。广平伯在江寻淮面前也奈何不得,只得割下心来让殷时受罚。
“我看殷世子的面色不好啊。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来人上板子!”
殷时被布塞住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凶狠,可江寻淮并未露出半点害怕。
当广平伯夫人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景阳侯府的人护送回广平伯府了,随之还有一道圣旨。
看完圣旨的广平伯如同跌入谷底。
而殷时被挨了五十大板子,大约是段时间内不能出来活动了。江寻淮还毫无畏惧的到处宣告纨绔子弟,要包下长鸳阁的梓沅姑娘。
“本世子告诉你们,本世子不仅不怕那什么殷时,本世子不仅打他五十板子,还要睡他的女人!他能拿我怎么样?!”
还在养伤的殷时听闻此事,更是气的摔坏了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现场宛如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