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月色朦胧。云宗城内,雷王府拔地而起,鳞次栉比,气势恢宏。
王府高墙之外,有一棵挺拔的大树矗立道旁。枝繁叶茂,树影婆娑。而在骚动的树丛中,突然闪出一对犀利的灵光。
灵光一闪,一只手便伸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扒开枝桠,随即探出头来,敏锐的目光洞察瞬息,尽盯着雷王府不放。
只见雷王府戒备森严,院落里全是巡逻的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看到如此情形,那只手又鬼鬼祟祟的收了回去。
“王府果然森严壁垒。一时间,还真难以找到什么空隙。”
“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混进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顺走!”
树叉上,柳跖身穿黑衣,包裹严实。他皱皱眉头,咬牙切齿的说来。说话时,他又扒开树枝,偷偷摸摸的打量着王府动向。
这王府滴水不漏,一旦踏足府院,必然被他们逮个正着。左思右想,柳跖始终束手无策。
就在他再三思忖的时候,柳跖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纸。他缓缓拆开纸张,只见上面画着一座塔,四周还有宝塔的主要细节。细节小到每一个门窗,甚是详尽。看来,柳跖此番前来,是做足了准备。
“混进雷王府还不行,必须得找到藏宝塔才行。藏宝塔戒备森严,里面更是机关算尽,危机四伏。”
“嗯嗯……这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手!”
说着说着,柳跖不由得挠了挠脑袋,他又一筹莫展的说来:“而且,这藏宝塔除了生门,几乎没有什么空隙可趁。”
“那就是一个铜墙铁壁,密不透风。要是走生门,就必须得找到进塔的钥匙。”
“这玩意可不是弄!司马挂在身上形影不离,是有点棘手!”
“不过,只要给我靠近他的机会,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树枝上,柳跖胸有成竹说来。对于这次计划,他做了充分的盘算。看他那坚定的眼前,事在必成。
信心十足固然重要,可现在他连雷王府都没有混进去,更别说别说是接近司马雷。就算是接近司马雷,那也是摸老虎屁股的危险举动。一个不留神,可就暴毙身亡,万劫不复。对于这一点,柳跖很是清楚。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得从长计议,以保证这个过水到渠成,不留下半点破绽。这也是为什么,柳跖止步不前的原因。
要知道,他在这树头上,已经蜷居很久了。就为了摸清雷王府的底细,柳跖也是饱受煎熬。然而,就好筹划下来,才发现这个王府固若金汤,无坚不摧。
事在人为,柳跖必然不会临阵退缩。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灵光骤然闪过脑海。
“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柳跖一脸恍然的说来。
随即,他缓缓放下手中枝桠,好似一只松鼠蜷缩在枝头。
“既然硬拼不行,那就直接来软的呀!”
“浑水摸鱼岂不更好?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说着说着,柳跖手忙脚乱的把图纸收起来。然后,他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人,他猛然站起身来。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便僵硬了。
“哎……哎……哎呀!”
树枝上,柳跖两眼昏花,双腿瑟瑟发抖。说话时,声音哽咽,情不自禁。
“我的腿……麻了!”
“忘了……蹲……蹲三……”
此时,一股针扎的麻劲儿从脚底窜上来,并瞬间遍及全身。在这股麻劲儿的冲击下,柳跖说话都不灵醒了,令他欲罢不能。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他的身体便向一侧倾斜。由于全身麻木,他僵硬得跟一块木头似得。
“糟糕……要倒……了!”
话音未落,柳跖便“咻”的一声载倒下去。他“了”字音刚落口,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突然,一阵“啊”的惊叫声袭来,吓得王府侍卫诚惶诚恐。他们一个个草木皆兵,尽看着四周动向。
“怎么了?”巡逻侍卫的领头惊诧的问道。
“不知道,刚才好像听到一声鬼叫!”他身后,一个侍卫惶恐的说来。
“鬼叫?”领头侍卫有些疑惑。
其中一个侍卫指着一片区域,他战战兢兢的说来:“好像是这里!”
“我好像也听到了!”另外一个侍卫也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领头侍卫眉头一皱,他盛气凌人的问道。
“有……有些漆黑,不太清楚!”一个侍卫探出脖子,他看了看四周。
“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给我掌灯!”领头侍卫当机立断,他凶巴巴的吆喝着。
一听领头人下命令了,众多侍卫便异口同声的说来:“是……”
说罢,几个侍卫便打着灯笼,小心翼翼的往院落里走去。
墙内诚惶诚恐,墙外则错骨伤筋。放眼看去,只见柳跖呈一个“大”字趴在地上。四肢抽搐,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