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咒师之言,宛如尖刀在身,字字戳心,令雷王惴惴不安。
霎时,他跪着踉跄的向前走去。面色惶恐,心如刀绞。
“太公冤枉啊!太公冤枉啊!”
“这绝对是是贼人柳跖所绘!若我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司马雷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的叩,那“叮叮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此时的他声泪俱下,甚是绝望。
然而,他几声苦苦哀嚎,大殿上的司马太公依旧无动于衷。见此现状,司马雷又转身跪拜大咒师。
“大咒师,您老人家在上!属下若有半句假话,您可就地正法!”
“而且,您是知道的,属下就是一个山野匹夫,根本就不懂文房四宝。”
“岂会绘得一手好画,练得一手好字?”
“太公明鉴,咒师明鉴呀!”
司马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躁动不安。此时的他已经被惶恐支配,极力的辩解道。
就在雷王申冤无门的时候,司马太公突然伸出了手臂。见他有所动作,雷王也渐渐安分下来。
太公一伸出手臂,大咒师便毕恭毕敬的将图纸递了上去。只见他缓缓拆开图纸,仔细的观摩一番。
“你确实粗人一个,这张图纸也并非是你的手笔!”
司马太公将图纸收起来,他铿锵有力的说道。而他话音刚落,司马雷则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多谢太公明鉴!多想太公明鉴!”
在王者面前,司马雷愈加的卑微。那惶恐模样,尽无一点王者风范。
见雷王这般上心,太公骤然峰回路转,气势汹汹的说来:“尽管如此,这是不是有人代笔,本尊就不得而知了!”
一听这话,雷王连忙解释。
“太公明鉴啊!属下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好来糊弄……”
还不等司马雷把话说完,太公便不厌其烦的伸手制止了。
“够了,此事就告一段落!”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人心如何,本尊知道判断!”
“你接着说你唐家的事!”
大殿上太公手握图纸,他冲着司马雷就是一顿呵斥。在他说话时,一簇幽暗的火焰从他手心散出来,眨眼之间的整张图纸便化为灰烬。
听完太公之言,司马雷自然不敢放肆。此时,他唯唯诺诺的说来。
“柳跖得到藏宝塔的图纸,又……又……悄无声息的盗走我的钥匙!”
“走得生门,这……这才出现了宝塔被盗一事!”
司马雷声音低沉,他忐忑不安的说来。而在他说话时,一旁的司马雨不禁愣了一下。从司马雷的语调中,她嗅到了一丝不安。藏宝塔外的震铃线是她的“亡魂线”所制,一旦雷王在这个问题让反咬一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宝塔之外不是还有震铃线吗?难道,晶体琉璃也被盗了?”
宝座上,太公咬牙切齿的质问到,心中怒火中烧。听到这话,司马雷与司马雨不约而同的哆嗦一下。雷王将恍惚的目光投向太公,而雨王则将目光投向司马雷。
“呵呵……这下要引火烧身咯!”
看着司马雨诚惶诚恐的表情,司马风倒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来。
“进入藏宝塔,必须借助晶体琉璃。然而,那厮并没有借助晶体琉璃。”
“而是借助一颗,冶炼过的椭圆水珠。透过水珠的视线,一样可以看到震铃线的所在。”
地上,司马雷振振有词的说来,掷地有声。他极力得开脱罪责,并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无辜者。
“水珠?”司马太公愣了一下。
就在太公话音落口的一刹那,司马风不由得怔了一下。只见他眉头一皱,嘴唇喂喂嗫嚅着:“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用血液做晶体琉璃,来破司马雨的亡魂绣!”
雷王谈吐自然,可司马风却紧绷神经。
“那厮借助自制晶体琉璃,确实成功避开了震铃线。不过……”
雷王话音刚落口,太公便疑神疑鬼的询问道:“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这震铃线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千盼万盼,就想雷王撇开震铃线。可他倒好,旁敲侧击,硬是把话题引到了司马雨头上。当她听到雷王此番话,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这趟水,她淌也得淌,不淌也得淌。猫现在已经是吃糍粑,脱不了爪爪。
然而,雷王有此一招,也是司马雨预料之中的事。如此良机,他真要是轻而易举的放过司马雨,那就不像是他雷王的手笔了。
“震铃线怎么了?”
太公听到这话,他缓缓过头来。一边冲着司马雷训话,一边盯着司马雨。
“历来,震铃线乃雨王所置,我等只管看守。可是,我雷王府的震铃线,却只是蛛丝。”
“那日贼人入室盗窃,虽然巧避震铃线。可它确确实实就是蛛丝,我等触碰,完全没有反应!”
司马雷话音刚落,一旁的司马雨就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了。只见雨直指雷王,尖牙利齿的谩骂道。
“司马雷!你血口喷人!”
此时雷王身处上风,他自然不会与她锱铢必较。只见他眉头一皱,一脸阴险的冲太公说来。
“属下并非血口喷人,还望太公明查秋毫!还属下一个公道!”
听完雷王之言,太公冲着司马雨咄咄逼人的问道:“他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