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一事还未解决,小白向圣上禀报后,岂料圣上将一沓奏折扔到小白面前,各部的参奏均有,但所说的都是一事,东山爆发瘟疫。
“还请圣上明查,此事绝非起于东山,是有人故意陷害村民而为之的。”小白不想让那些农户承受无妄之灾。
“白卿,你的这番话可有证据?”圣上向来是对事不对人,拿不出证据的说辞就是狡辩,这样反倒让圣上怀疑起小白了。
“臣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小白毕竟在官场沉浮几年,这说话做事的规矩,她自是清楚。
“那朕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若查不出来,朕就拿你是问。”圣上金口一开,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小白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只是那病死的家禽已然烧没了,她该如何去查。越想越不对的她,忽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名字。她决定先去探探白予歌的口风了。
这白予歌住的位置倒不难找,但小白得以什么样的理由进去呢?她记得白予歌卧病在床来着,要不以此为由混入房中?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一位婢女突然在她身侧出现,在此之前,小白并未听到脚步声,想是婢女武功极高,可以神出鬼没。
“白大人,我家小姐请你进房内一叙。”闻言,小白倒惊讶了,没想到白予歌这么有自知之明,正好,她也有些事想直接问她。
小白随着那婢女慢慢向屋内走去,可越走,她越觉得奇怪。这个小苑未免太安静了,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这让小白很是警惕。
一进那屋内,就看见白予歌坐在梳妆台前描妆,她透过铜镜看到了小白,也不急着起身,而是笑着将一支钗簪入发髻中,随即缓缓向小白走去。
“白妹妹,今个怎么有兴致来找我?”白予歌笑眯眯地看着她,可她觉得分外的恶心。
“白予歌,你在秋收大典那天,是不是去了东山?”小白直接了当地问她,也没有跟她客气什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有区别吗?”白予歌在跟她绕圈子,可她的语气太过于倨傲,小白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挑衅的眼神。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东山村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陷害他们,是何用意?”小白气愤填膺地指责白予歌,可她反而笑得更欢了。
“白妹妹,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呢?你独身一人跑到我这里,难道就不怕有来无回吗?”白予歌说着,取下了那枚锋利的簪花,有意无意地在她颈边比划着。
“你针对的对象是我?”小白一下子茅塞顿开,可惜此时她手无寸铁,不知可否单手应付白予歌。
“白妹妹这样说就过分了,予歌可是一直想与妹妹缓和关系的呢。”不知怎的,白予歌又把那簪花别回发中,就连语气也变得温和很多。
“我们俩什么时候有关系了?没有关系,哪来的缓和?”小白可不上当,嘴皮子上的功夫谁都会,可实情如何,还有待观察。
“那我便赠与妹妹一个消息吧,算是当做见面礼。”白予歌轻叹了声,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
“什么?”“今日,会有人刺杀喻哥哥。”这个消息一下子让小白紧张起来了,这是白予歌瞎编乱造的还是确有其事?小白还想问点什么,可白予歌不打算再说了。
“白妹妹,你可以等今日之后再来看看我说的究竟对不对。”白予歌轻笑了身,随即唤来婢女送客。
无奈之下,小白被逐出屋外,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回想着白予歌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得去看看小黑。
她赶到学子监时,夫子们说他去了太医院,这下小白慌了。她头也不回地跑向太医院,可谁知,路上遇袭了。
小白为了节省时间抄的小路,这里人烟稀少,四下只有花花草草。可就在她放松警惕时,几枚飞镖从暗处飞来,直中她的左臂。
“谁?”小白捂着受伤的左手,环顾了下四周,可并无人影。但她知道那人肯定没有走开,而是躲在某处草丛后,等待着伺机而动。
可她现在必须得赶到太医院去了,且她再在此地久留,恐愈发危险,于是她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地冲了出去。等她跑到太医院时,身上已连中十镖,不过,还好都不是要害之处。
好巧不巧的是,太医告诉小白,小黑才走没一会。这让小白更纳闷了,难道是她在小路上消耗的时间太久了?不对,她还是得问一下小黑伤势如何。
知晓了她的来意后,太医有些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喻先生不过来取些滋润嗓子的药茶罢了,并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