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地面传达的微弱颤动，薇薇安和艾伦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薇薇安忽然就沉默下来，被静音了一样不再说话。

占据了镇子的刺客们办完正事后开始搜刮这里的必要物资，吃点新鲜的，跟郊游一样，大家气氛都很不错。

事情又顺利，短时间内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恶战，只需要等待最后一刻决战总比打一路消耗极大才面对强敌好。

获得胜利的战后气氛总是好的，艾伦也没打算管他们各具特色的庆祝或是派对，只要不太过火的话。

深入敌境的任务本就九死一生，还有肩上扛着的责任不断压迫，就算他们见惯生死甚至不把自己姓名看得多重了，该有的压力还是一点都没少。

所以他们各自的解压方式艾伦也不会多过问，别闹出来什么恶心事情就当看不见了。

“他们会死吗？”

良久的沉默，薇薇安稍有些落寞的声音响起：“他们会死吗？”

艾伦听到了，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这些人最后的命运是什么，重点是现在一点都不想动脑。

“我问你呢。”薇薇安不爽的一巴掌拍在艾伦肩膀上：“说完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翻了个身，艾伦也没睁眼回了一句：“死不了。”

“你骗我的吧，这些普通人撑得住？”得到了答案的薇薇安立刻就反驳起来。

“那就死定了。”

“不过我觉得好像也死不了吧。”

“……”

艾伦感觉到一阵心塞，话你都说完了是吧，你就是想换个话题来骚扰我而已吧，这不是回答什么你都不会满意吗？

“哎，艾伦，你倒是说啊。”见艾伦又没了动静，薇薇安布满的催促着。

你还要我怎样，一共就两个答案而已，嗯，貌似还有答案来着：“死一半不死一半，可以了吧。”

听着艾伦这满是敷衍的语气，薇薇安依旧表示不能满意这个答案：“你就这么敷衍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没现在这么闲着无聊骚扰我的兴趣啊！”

撩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薇薇安用末端在艾伦脸上扫来扫去的，无言的表示自己不会因为这个答案偃旗息鼓。

“我是认真的，虽然我了解的不多，不过在我看来这些伊亚人不是从来都以结果论成败吗？这样的人会浪费时间救援这里被困的人吗？”

数千人，数千平民的死亡确实是大事情，可是在高层看来这就是一道选择题而已，抓捕声名在外的艾伦还是拯救几千子民，在薇薇安看来放弃他们并不亏。

咋一看确实有些残忍了，不过比起放跑艾伦让他将来在战场上伤害比之多数倍的将士来说，政客们总能做出残忍的抉择。

只要不把人当人看，许多事情就会迎刃而解，显然这些家伙早就学会了把人当物资看。

相当糟糕的思想，只是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普通人的生命确实没有多少价值，因为脆弱，也因为数量。

不说伊亚，安道尔也好卡洛斯也好，普通人总是不被看重的，他们是必需品，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