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我摁!
为了保命,许大爷赶紧用大拇指沾了印泥,往断亲书上一摁。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许倩书撇撇嘴,对怂成一团的俩个老东西鄙夷极了。
就这胆识,还敢打秋风?
先把你的老骨头打散咯!
许倩书仔细扫了一眼断亲书,最后确认没问题了,才把许大爷推到霍氏怀里,既然已经断亲了,那咱们六房和大房就毫无交集。你们家的人要是再敢来我面前闹事,哼哼……手指关节被她捏得啪啪作响,威胁的意味很浓。
许有德嘴角抽了抽:这么光明正大的恐吓,真的好吗?
不过他还是机智地笑了,连忙道:大叔大婶,既然你们和许倩书一家子断亲了,之后可不能再胡来啦,人家是贫是富也不要眼红,都是同村,闹红脸也没意思了呀!
随着许有德的话,许大爷和霍氏哭成了一团。
霍氏嘴巴还是很贱,你这个短命鬼,大逆不道啊!
嗯?许倩书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句,缓缓朝着霍氏走近作状要打人。
许大爷见情况不对劲,赶紧拉了霍氏就跑出祠堂。
继续留在这的话恐怕要被许倩书打死,他们还是得回去一家人商量商量,制定一个对付许倩书的万全之策!
……
出了祠堂之后,许倩书去找了鹿蓉,交给她五十两银子让她找几个村里的妇人,帮忙准备三天的流水席,这三天都是有工钱的,一应事务都由鹿蓉来负责。
这五十两银子拿的鹿蓉满心沉甸甸的,许倩书那么信任自己,万一要是办砸了可怎么办?鹿蓉咬咬牙,这是许倩书信任自己的机会,她必须精打细算,拿出自己当年在南平做主母的气势,来操办这三天的流水席。
许倩书不知道鹿蓉的心思,她回到家中,先安抚了哭得伤心的果果。
又和阿六婆说了好些关于新婚之夜的事儿,当然,许倩书选择性忽略了陆鸣飒发疯的事情,直到阿六婆面露信任,她才能解脱出门,收拾陆枫这个大嘴巴。
刚走出门的时候,惴惴不安的陆枫就看见许倩书了,立马作揖,面上尽是懊恼:大嫂,是我考虑不周,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请大嫂责罚!
许倩书刚开始的确是要找茬的,可陆枫都那么诚恳了,她再找茬难免显得自己小气,当即豪爽地说道:没事,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彻底和大房断了个干净呢!
是吗?大嫂不怪就好,那大嫂您昨晚……陆枫欲言又止,心又提了起来。
许倩书大手一挥,我没事儿,倒是陆鸣飒有些事情。
头儿怎么了?一句话成功引起陆枫的惶恐。
许倩书左右看了两眼,才拉着陆枫来到屋背后,小心翼翼地道:昨晚喝了交杯酒之后,陆鸣飒就跟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整个人都变了,和我之前在衙门里见过的状态相似,还嚷嚷着要把我给杀了!
她将新房里发生的事跟陆枫说了一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