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央呆滞在原地,明眸不解:“你……娘娘今日心中不悦奴才知道,可娘娘何来的火气?”
“本宫的喜怒哀乐,那都是给皇上看的,你一个御膳房的狗奴才,又有什么资格问本宫?”昭姮窝火着说:“还是你觉得你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僭越了?”
宸央从未见她这样,一心想的是她今日受了打击,救不下那个小宫女又没得法子伸冤才生得闷气。
“娘娘息怒,是奴才僭越了。”
气氛被昭姮弄得尴尬,宸央愣是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该说什么她才不会动怒了。
锦衣颔首,用余光撇向宸央,为她向昭姮说好话:“娘娘,说到底杨大人是关心娘娘,咱们都怕娘娘心情不佳,娘娘就不要生气了吧。”
锦衣不帮着说话还好,可她帮着说了,昭姮双眸微合,弧度不大转瞬即逝:“本宫何须他来关心,难不成他以为本宫被贬为婕妤之后皇上就不会记得本宫了?如今出了事,皇上不知道多关心昭阳殿,侍寝不过是时间问题,不需要多久,本宫就能重新回到昭仪的位子上,甚至更好。”
宸央听着反感,抬头问:“娘娘当真觉得做皇上的妃子好,那当初又为何那般躲着皇上,背后说皇上的坏话呢?”
“本宫说是本宫发牢骚罢了,本宫是谁的妃嫔,难道你还不知道?”昭姮的右手大拇指攥着食指,藏在袖中。
宸央浑然不信地冷笑:“奴才不知道娘娘今日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既然喜欢胡言乱语,看来是奴才来的不是时候,奴才告退。”
他想着昭姮现在是情绪不稳定,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过几日再来,兴许好一些。
“站住!”
昭姮居高临下,语气森森地说:“杨辰,有些事情本宫今日是不是该跟你说清楚了。”
“娘娘要说什么?”
昭姮笑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个卑微的内官,就算是老了死了都不会有人难受,可本宫不一样,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本宫的身后,是南楚的太尉,所以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宸央明眸倏地皱成山川,“奴才不懂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奴才以为,娘娘并不是那样的人才对。”
昭姮进宫前,他听到的,是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心狠手辣的女子,可见到她才发现她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与“千金小姐”这个词格格不入的,是一个直来直往,爽快豪气的女子,见到锦衣被欺负的时候,明明已经躺在床榻上动不了了,也要冒险就救下她。
他的心里,早就对这个女子改观,只是还不敢确定。
“娘娘,娘娘若是觉得这次的事情非要靠皇上才能解决,才会想要下决心去百般讨好皇上,大可不必,这件事情疑点重重,您根本不必担心得罪了皇上,奴才一定会想办法帮……”
“帮什么?”昭姮赶忙制止怒喝:“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奴才,有什么资格来管本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