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你的身上却一点也没有那些豪门千金的骄纵之气。恕我直言，身为星辰的千金，为何会在凌智工作？”

“个人原因。”

“其实我只是随便问问，纪小姐若是不方便说，行云绝不勉强。”

“没有什么不方便，”她笑笑，明眸皓齿，“凌智能在S市成为一个商界的传奇，许总身上必定有异于常人的能力。能跟他学习，是我的荣幸。”言外之意她在凌智既是工作也是学习。

华尔兹曲调欢快，纪如斯的手轻轻搭在杜行云的肩膀，一个垫脚旋转之后，她落在他的怀里。眸光潋滟如水，有种动人的迷朦，短发在旋转之后有几根落在额前。

“想不到纪小姐年纪轻轻就这么谦虚，”旋转中她的脸近在咫尺。

杜行云心中一动，不由得伸出手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纪如斯一直思考着该如何回答杜行云的提问，未料对方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便这样被杜行云得逞。他的手指撩起她额前的发，指尖轻轻扫过她的额头。她微微愣住后低呼了一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他抬手将她绕上一圈，不盈一握的腰肢已经弯倒在他怀中。气氛太好，又是男才女貌的搭配，周围响起阵阵掌声。

杜行云微微一笑，眼神清澈明朗。

如果注定不能拥有，倒不如早些放弃。眼前的杜行云呼吸浅浅，眸子里爱慕的神色已十分明显。她或许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至于许庭深，就像是天边的月，她能看见，但却触及不到。几个月的接触，她只知他沉稳冷静、城府深沉。这样的他根本不适合自己。

一曲完毕，围观的人已经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成为今晚的焦点。

“听说那个是十二生肖的杜行云，果真是年少有为、一表人才。”

“哎，他的女伴也不错，虽然穿着一身职业装，但气质高雅，华尔兹又跳得那么好，肯定是出自大家。”

“对，两人真的可以说是郎才女貌。”

杜行云明亮的眼睛对上她的，“纪小姐不但美若天仙，既然连华尔兹也跳的这样好！想必追求的人很多吧？”

她侧头在人群中寻找许庭深的身影，却发现他不知去向。

“纪小姐？”

“杜经理，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去找我的老板。”

杜行云缓缓松开手，有些不舍，“不知纪小姐能否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她说出一连串数字，微笑着退后，在华灯霓裳中消失。

舞池中央的人站在原地不动，人群散去后低头浅笑，似乎能闻到她留下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他看清了她的心不在焉，却不愿意揭穿。

有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凡是轻易得到的，都不是好的。

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

纪如斯刚出大门，便看见了门口停靠的宾利，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敲了敲车窗。下一刻，许庭深没有表情的脸出现，随即冰冷的语调传来，“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有些不对劲。可是此时她不想去想他哪里不对劲，她喝了果酒，有些头晕，不能自己驾车回去。心横了一下，绕到前面开门坐在了方度身旁。

许庭深一语不发，方度看了看纪如斯，心中不禁暗叫不妙，“纪小姐，要不你和许总坐一起吧？他今晚喝了不少，我担心他出状况。”

他能出什么状况？纪如斯将安全带系好，“我也喝了不少，不能照顾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