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后洪九全站在刑真旁边,急切的劝慰:“立刻调节内力,稍后会有其他人挑战,把自身调整到最佳状态。”
全身上下鲜红一片的刑真不敢大意,摘小腰间破葫芦大灌一口清水。而后自顾盘膝闭目养神,外界的一切暂时与他无关。有洪老庄主坐镇保护,刑真一百二十个放心。
现在是体悟战斗感知的最好时机,刑真也不愿放弃。时间不多,能吸纳多少是多少。
盘坐闭目前,在人群中发现了有过数面之缘的陈勾平妇女。少年回以微笑后,不在理会其他,径直闭目养神。
洪九全站在比武台,冷冷的看向其他三大家族。喝问:“你们各派都有成名的弟子,为何刚刚不出战?”
阎杀行大大咧咧回应:“小女阎露准备出战来着,可是速度没有这位刑真少侠快。“
说完不忘给洪九全戴个高帽子:“洪老庄主慧眼如炬,带来这位了不得少年。而且是出自咱们书水国青阳镇,当真是书水国江湖大幸,书水国朝廷大幸。”
洪九全并未领情,反问:“阎露当街杀边塞将军义子,当众抹断大卢山上门派弟子。每次出手速度都不慢,这次怎么落后了,行事风格大大的不对。”
阎杀行吭哧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转嫁风险。指着旁边道:“秋林世家和胭脂纺同样没出手,不能只怪我一人。”
曹长老冷哼:“休得胡言,胭脂纺的薛代沫可没有阎露那般杀伐果断。碰到魏林这样的小魔头,就该你们阎王殿的人出手。”
秋林长横同样反驳:“我儿子秋林演无非是个浪荡公子,没有阎露杀人如是杀鸡的本领。我看是阎掌门担心女儿有危险,迟迟不肯让阎露出战。”
本来脑子就不灵活的阎杀行,选择了最为愚蠢的行为,同时得罪秋林世家和胭脂纺。当然吃不到好果子,而且会被一致排挤。
身为小辈的阎露,多次想要出言提醒。碍于长幼有序的规矩,又不能做的太过。
在旁边不停拉扯阎杀行衣角,后者如若未闻我行我速。直到现在被两家联手调侃,方才想起有个比自己聪明的女儿。
转头看向阎露,双眼中充满祈求,等待这个女儿出面帮忙。
阎露很快会意,拱手抱拳道:“各位长辈说笑了,书水国江湖是大家的事情,又不是我们阎王殿一家之事。刚刚魏林即强横又狠辣,在座都是有着私心,担心自家弟子受伤。”
只有传剑山庄的洪老庄主,当仁不让的大公无私。洪老庄主带来的刑真少侠,更是功劳一件。咱们大家应该共同举杯,一起向洪老庄主致谢。“
洪定远一拍桌子大叫:“好,立刻上酒。传剑山庄有百年陈酿松江露,现在拿出来给大家品尝。”
好菜不怕凉好久不怕晚,每个掌门上了一壶松江路,足足用了一刻钟时间。
松江露的确配得上百年佳酿的名号,喝过此酒的人无一不朗声夸赞。阎杀行先是喝了一小杯,而后直接拿起酒壶对嘴牛饮。
秋林长横啪叽啪叽嘴,回味了一下唇齿间的留香。突然头脑一个激灵,猛然想到洪九全和洪定远,这爷孙二人是在拖延时间。
立刻传音正在饮酒的秋林演:“别喝了,立刻上去挑战刑真。”
秋林演放下酒杯附耳低语:“父亲,您老开什么玩笑。现在挑战得不偿失。你看看那刑真,气息均匀呼吸绵长,显然是内力充沛底蕴丰满。此时亦静不亦动。”
“而且此时刑真是书水国江湖的功臣,现在对他出手。难免会惹得江湖人士同仇敌忾,对您的计划大为不利。后面还有阎露和薛代沫没有出场,就算侥幸得胜,早晚被他们二人车轮战给拼下去。”
秋林长横怒气横生,担心别人偷听仍然心湖传音:“叫你去你就去,年纪轻轻懂个屁。咱们的目的是书水国江湖和朝廷打个你死我活。现在看来无论是谁最终获胜,秋林世家获得的支持都是最少。”
“即便你胜出,最多获得两票支持,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不如你现在下场打败刑真,在书水国江湖立威,更容易我们日后发展。”
“至于刑真,你看不出来罢了,只是强弩之末装出来的镇定。没看洪九全和洪定远在拖延时间,连百年陈酿都舍得拿出来,真下血本。”
“别磨磨蹭蹭立刻出战,不能给刑真喘息的机会。秋林世家名声压过其他三大门派,又有雄厚的财力支持,以后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秋林演仍不甘心:“车国师一直在制衡秋林世家,又如何飞黄腾达。”
秋林长横没好气回道:“你懂个屁,到时自然有人对付车昨已。现在立刻出站,别磨磨蹭蹭。”
关键时候,老爹的话该听还得听,许多疑问最好等战斗结束回来再问。不然以秋林长横的脾气,很有可能直接吧自己扔到比武台。
秋林演不敢耽搁,一跃而起飘向比武台。站定后脱掉上衣,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肌肉。
拱手抱拳道:“秋林世家秋林演,愿挑战刑真。”
洪九全档在二人中间,劝解道:“秋林贤侄难道不多和几口松江露,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何时了!”
秋林演坚定答道:“谢洪老前辈关心,晚辈先不喝了,比武要紧。”
同时刑真缓缓起身,对着洪九全拱手抱拳:“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以无大碍可以一战。”
然后给了老人家一个安心的眼神。洪九全会意,不在继续拖延时间。飞身跃出比武台,扔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