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周楚念请来的大夫,只是脑子没反应过来,为何把脉不点灯?
下意识轻呼:“周楚念?”
崔景行手上力道一紧,不小心将人弄疼了,她委屈地像猫儿一般“哼哼”两声,他又心疼了。
好在只是受了寒而发热,从袖中摸出药瓶倒出一粒小药丸,轻声哄道:“把药吃了,一会儿就好了。”
卢清楚乖乖吃下药,没一会儿就听见耳边有水声,继而有冰凉的帕子敷上她的额头。
舒服的喟叹一声,渐渐睡沉了。
崔景行无奈叹息,这女子是越来越不好养了,以往多好啊,怎么造都不易生病。
温暖的手掌覆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照惯例他是忍不了的,于是心安理得地俯身吻住她的唇。
连日来的渴望瞬间被满足,心口仿佛也被填满。
令他惊喜的是,病中的卢清楚似乎以为自个儿又做梦了,看不清眼前的脸,却能肯定这就是崔家的“负心汉”。
于是愤恨地咬他的唇,那力道于他而言,完全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崔景行心脏狂猛的跳动,逐渐加深亲吻,力道有些控制不住。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这样的美好不知要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没有丫头婆子在身边,生病了许多事也只能亲力亲为。
小二将药端来,卢清楚咳着嗽断断续续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说实话,您那郎君对您可真好。衣不解带地照顾您一天一夜,还亲自去灶上煎药。”
小二喋喋不休说完,放下汤药就走,并未察觉姑娘尴尬的神色。
前两日她病得厉害,脑子烧得糊里糊涂。待退了烧醒过来才发现在身边照顾的竟一直是周楚念!
他只淡然道:“久病成医,我也会些岐黄之术,治你的受寒没什么问题。”
见她烧退了,人也清醒了,略显疲惫的男子这才离开她的房间。
没曾想出去时被店小二瞧见,便笃定了两人是夫妻关系,只怕是出门在外不方便这才分房歇息的。
卢清楚端着碗一口气喝下去,连眉头也没怎么皱。
周楚念在外敲门:“清楚,可好些了?”
她忙开了门,往一侧退两步给他让出一条路。他也不客气,抬腿就迈进屋里坐下。
“好多了。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的照顾,再加你的药方,只怕这会儿还下不了床呢。”说完转身背对他又咳嗽了几声。
看她抖动得厉害的肩膀,不由得蹙了眉。待她回身时又恢复如常。
卢清楚歉疚一笑,说道:“抱歉,这咳嗽始终止不住,你还是离我远些罢,免得过了病气儿给你。”
“无妨,我喝的药比你多得多,大多有预防的作用,不怕染了病气。”
面上一派淡然,搁在腿上的手却越攥越紧。
若此刻他是崔景行,完全可以上前去帮她顺一顺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