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说着，笑着对赵德全道：“你说饿她一天亏不亏？”

赵德全干干的笑着，拼命地朝顾晚舟使眼色，但顾晚舟只装作不知。

天子把赵德全和顾晚舟的互动看在眼里，见顾晚舟不上道，也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叹道：“怪不得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不论什么个情形，什么个原委，一旦不如了意，就只有旁人的不是，没有她的不是。今儿早上齐王还奏请把那谁治罪，看来我竟是白白偏袒她了！”

其实经过了这么一天，顾晚舟的气性也早下去了。毕竟无论她是什么思想意识，到了这里，就不得不在这里的体制下生活。她早上的时候，也确实沖动了些。

现在见到天子没有怪罪，又说了那一番话，再加上听说齐王要治她的罪，被天子拦了下去，此时就更没有了脾气。

于是也放下了心里的结缔，问道：“陛下现在感觉如何了？”

赵德全回道：“今日里又发作了两回，不过都在将将发作的时候，及时喝了药。”

天子笑道：“顾大夫现在问我的身体，是想让我心里感激你吗？”

顾晚舟知道天子这是在拿早上的话打趣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陛下折煞我了，能为陛下看诊，是民女的荣幸。我看天子精气神好了些，想着那方子应是有效的，不如等陛下用完膳，我再为陛下把把脉。”

天子此时才放过顾晚舟，让她回去。

“顾大夫，请到这间用饭。”

顾晚舟刚出了殿门，就有小太监上来领着她去吃饭。

她忙活了一天，早就饿的前匈贴肚皮，刚刚在天子面前，虽然不过只说了几句话，可全副的精神都绷着，也消耗了不少力气。

因此听到吃饭，顾晚舟想也不想，就跟着太监走了。

走了一会儿，顾晚舟发现他们离乾明殿越来越远，不由得问道：“小公公，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我们怎么越走越偏僻了？”

那小太监道：“顾大夫有所不知，天子居住的乾明殿，是乾明宫的正殿，里头只住着天子和一应近身伺候的内侍和宫女，排不上号的，也没有资格住在那里呢。顾大夫在乾明殿的厢房，也不过是临时的便宜之所，外臣和临时召进宫的人用饭，都有专门的地方。”

顾晚舟对王宫的规制不是很懂，听了小太监的话，也不再理论，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是没有资格住在乾明殿的了？不过不和天子住在一起，倒也自在，只是我的实验仪器又要般一次家，哎！”

“这个倒是赵公公的管辖了。”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乾明殿，顾晚舟看着眼前的道路灯火摇晃，四周的宫殿也没有点灯，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便再次问道：“我们这走到哪里了？怪冷清的。”

小太监回头笑着，忽地一把抓住了顾晚舟，“这里是顾大夫的命丧之处，自然冷清了。”

顾晚舟心头一跳，只见那小太监的笑容十分狰狞，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举头超这顾晚舟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