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生男生女都是我的孩子,管他认不认,孩子是我生的,干嘛管他想不想认下,与他无瓜好么?”
无瓜,毫无瓜葛吗?
张春草总能够从木槿嘴里听到些她听不懂的词儿,早已见怪不怪,有了自己的理解方式。这会儿不明白木槿口里的“无瓜”含义,她也仍是根据木槿的语气猜到了木槿的意思:“话不能这么说,妹妹,你生了夜儿给了他生命,那你也得顾及一下他的感受吧?哪个孩子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爹的呢?”
这话,张春草准准地扎到了木槿。
她曾几何时,还真的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够重新跟她的母亲和好来着,甚至还中间做了几次小动作。
可是,孩子的想法只是孩子的想法,大人之间心里生了隔阂,又怎么真的可能因为孩子的存在而停下离开的脚步。
如果真的有人为孩子而留下,同一个已经不爱也不想见的生活在一起,那么很大的原因并不是亲情的伟大,而是想走的人不是他或者她。
“姐姐,子非鱼焉知鱼之苦,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说着,木槿在炕头做舒服的位置侧了侧身子,示意张春草躺过来。
见自己的话没能打动的了木槿,张春草叹气一声,凑近了木槿,躺在了木槿留给她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然而,恒王交给她游说木槿的任务没有完成,张春草即便双眼闭得紧紧的,她这会儿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已经累得睡熟的木槿,鼾声都响起好几次了,张春草仍然辗转反侧,甚至几次撞到了木槿的身上。
又一次张春草翻身调整睡姿的时候,木槿终于被她三连翻的动作吵醒了:“姐姐,现在不说是子时,也快了。你还不睡吗?”
“快了,马上就要睡着了。”
“一听你就是在骗我。”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木槿,嘴里面说着嗓子眼儿里发出的软糯调调,嘴角微扬恶意,“睡不着是吧?那我给你讲个恐怖的事情,今晚你就别睡了,坐在地上反省自己吧。”
睡不着和讲故事有什么关系?还恐怖故事,张春草不由嗤之以鼻,她记忆里的木槿从来只有武力值可以看,其他完全都是渣渣的好么。
“姐姐,我可是要给你讲恐怖故事了,你不害怕吗?”
由于木槿困得睁不开眼睛,她几乎拿不准张春草此时听到她的问话有什么样子的表情,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春草。
被木槿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张春草顿时被看得紧张了,连句回答木槿的话都忘记了说,支支吾吾像个坏了的音响。
看到张春草这副样子,木槿那因为刚才提起赵羽珩的沉重感,此刻荡然无存,甚至眼里带笑地看着张春草道:“害怕就直说,支支吾吾的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没有,妹妹,我就是……”
明明很害怕,强装成一副不怕的样子,木槿真不明白张春草的脑回路为何总是如此清奇。
困意的渐浓,她不再逗着口口声声说睡不着觉的张春草,直接说道:“也不算什么恐怖的故事,不过是关于明天葛村正过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