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张春草这个样子,不但没有露出鄙夷或者是反感,而且还温柔出声好心提醒道:“这位娘子,前面有门槛,注意脚下。”
“我姓张,叫张春草。不知这位公子你……”
“是在下失礼了。”男人紧跟着张春草进粮铺的脚步慢了下来,对着张春草的侧颜深鞠一躬,“小生司星崕,今年本该进京赶考的,奈何出门走错了路耽误了赶考的时辰……无颜返乡见家中父母,所以今日见贵店招工,我就来试试。”
张春草从来都是颜狗,这会儿看到颜值高的惊人,且还有些番邦味道的白面书生,她哪里还顾得上司星崕嘴里的话到底真假了,直接就毫无保留地对司星崕道:“没想到公子竟然是这般际遇,真的是可怜。那我就不能骗你,我们店里找得不仅仅是掌柜,还得是账房、看门、护院、厨子、小厮……”
“没问题,我可以的。”司星崕就像是没有听出张春草那好像劝离他的话意,一脸地我能行我可以,生怕张春草不带他见东家。
张春草见自己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司星崕都没有半点想要走的意思,她便也不再劝:“那行,你只要不觉得一两银子少,等会儿见了我们东家,大概就可以上工了。”
“真的么?”
阳光而沉稳的声音,此刻似乎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跳动,听得张春草都感觉自己不带他见木槿就是在犯罪。
“自然是真的,你的条件很符合我们招工的条件。”张春草一边回答司星崕,一边带着他进了后院的厨房。
正在烹饪的木槿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向声音出处看去,先是一惊,随后一把拉过张春草,小声道:“姐姐,你哪里招来的大帅锅,真的是颜值堪比天仙下凡啊。咱那工钱一个月就一两,他同意么?要是不同意,你就赶紧把他带走,我这里不招花瓶。”
“……”张春草听木槿如此夸赞司星崕的容貌,还以为木槿要给司星崕优待,却没想到竟然说司星崕是花瓶,她险些到木槿给跪了。
“咳咳”
木槿见张春草那站不稳身子的样子就打算再同她说两句,却听到站在不远处的司星崕咳嗦,木槿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他:“可识字?可会功夫?可吃饭少干活多?可能贪黑起早?可……”
木槿还想再说两句,被张春草拉了袖子,她只好道:“那就先这些,这位公子,你可都行?”
“在下司星崕,不能说东家要求的样样精通,但是每一样我都可以做到。”
这年头肯起早贪黑少吃饭多干活的人不多了。
像司星崕这样不仅肯起早贪黑少吃饭多干活,还识字儿懂功夫的大帅哥,那就更少了。
木槿假意思考了一下,紧接着就对司星崕点头:“那行,就你吧,明天早上鸡鸣三声就来报到。”
“我能今天就留在这儿么?”
“嗯?”
木槿不太明白司星崕的意思,张嘴刚想问原因,张春草便将门口司星崕对她讲的话又讲给了木槿。
听罢,木槿又对司星崕点了点头:“可以,吃完午饭,你就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