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木槿的日昌粮铺,今日并未开门,里面的二东家、掌柜和护院也全都不在店里。
二东家就是张春草,她现在正在边城的大营里,给莫仟红袖添香的研磨呢。
倒不是她不担心木槿,而是她知道,有赵羽珩和赵夜去寻找木槿,那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若是她死乞白赖地跟着去,不但会成为累赘、负担,而且还得成为明亮大蜡烛、大号红灯笼。
“春草,你别一直研磨了,坐下来,咱们说说话吧,都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面了呢。”
“哪里有那么久。”张春草嘴里这样说着,但是她还是放下了手里研的磨,乖巧搬了个椅子,坐在了莫仟的对面。
正提笔在公文上写字的莫仟,听到张春草落座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向她:“干嘛做得那么远,坐近些,距离拉开了,你说话我该听不清了。”
见莫仟这样说,没有什么性格的张春草便毫无悖言地又搬起椅子。
然而,还未等到张春草把椅子搬到离近莫仟的位置处坐好,就听到他们所在的营帐之外有官兵来报敌情。
“呃春草,我这里有些忙,你出去走走吧。”
军中的事情,不论兵卒来报的事情大那都是军事机密,不能够说与张春草这样的普通人知道。
手里还搬着椅子的张春草,见他这样说,只好把手里的椅子放在了地上,应了一句:“那行,我去看看厨房的汤好了没。”
等到张春草一走,莫仟示意那个来报敌情的官兵汇报情况。
“军师,不好了,退居百里之外的番邦部落来袭。”
“什么好不好的,稍安勿躁,慢慢说。”莫仟早就料到了突然出现不明身份的敌军会来这么一手,在番邦的军队退居百里之外的时候,就已经在他们攻打过来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埋伏。
那跪在地上汇报敌情的官兵听到莫仟的话之后,不但没有被安抚,却大哭着说道:“军师,咱们的埋伏已经全军覆没,连恒王殿下的影卫队也折损过半。”
“哭什么,他们人再多,还能够有咱们吴国一个国的人多?”
埋伏是一方面,莫仟在恒王离开军营的时候,怕光是埋伏不够敌方的那么多人看的,他又悄悄给京城传了紧急信件。就千里马的脚程来说,估计三日之内京城就会派援军过来了。
边城守卫的军兵一共有五六万人,对上敌方的几十万人,虽然不能够一鼓作气地把人击退了,但是拖延到援军来,那还是可以的。
“军师,他们已经距离咱们三十里了,该怎么办?”
军中的主将是赵羽珩,而莫仟只是赵羽珩的军师,怎么办他说了都不算,得等赵羽珩回来才能做决定。
“继续监视他们的动向,相距咱们五里之后还在前进的话,再来汇报我。”此时莫仟心里面已经想好了,要是那个时候赵羽珩还是不回来的话,他就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反正他家王爷知道他是为了吴国百姓也不会怪罪他的。
“大人,吴国人也实在是太阴险了,竟然在路中间设了埋伏。”陈飞脸上还带了未擦干的血,一脸对吴国的恨意。
负手站在陈飞对面的人,依然是司星崕,不过他声音的阳光不见,只剩沉稳:“莫仟可是恒王的智囊,你以为是你这种酒囊饭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