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遇这天又是早早的一到下班时间就准时离开公司。
宋汐今天第一天上班,特意下班后约了他吃晚饭,他不应当迟到的。
季泽林还不知道他们沈总已经悄悄的金屋藏娇了,但见到沈景遇最近的表现总是觉得很奇怪。
在他的印象里,沈景遇没什么谈得深的朋友,也没什么娱乐消遣。
平时除了和生意上有联系的人出去之外,生活范围和时间安排是很固定的。
季泽林甚至觉得,沈景遇也不是非要日复一日地待在公司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工作狂,他是实在没有地方想去。
沈景遇性格敏感而孤僻,比起那些陌生的、冰冷的地方,反而还是和他“朝夕相处”的公司比较有温情。
季泽林分析出这一道理的时候,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觉得自己能如此精确地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实在是心思敏锐。
他想,要是哪天觉得工作累了,想辞职了,他还可以凭借这般敏锐的思维去当一个心理分析师。
当然,他只是想想。
他暂时还不敢有为了追求超然物外的人生价值而放弃高薪职业的打算。
毕竟只有足够的经济基础,才能够搭建上层建筑。
另一方面,他作为一个崇尚诗情画意之生活的正常人,也有些同情他们沈总。
这种在高度理性中忘却生活本真闲逸情怀的日子,实在是枯燥不堪,太没有情调了。
不过,沈景遇最近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的论断出现了一些偏差。
晚上没有客户约他,按照常理,他应该在公司吃了晚餐,然后待到至少晚上10点,再回住所的。
如果晚上比较忙,他也很可能不回家了,就在对面酒店凑活一晚。
可沈景遇怎么突然开始频繁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