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想来宫宴是真有可能会横生变故。但子倾认为,大皇子不是横生变故的人。大皇子此举,有两种原因。也许他是先殿下一步发觉不对之处,却并未上报而是晚宴藏刀他许是要在宫宴解决变故然后领宫,毕竟比上报的功劳要大。”顾子倾抚袖填酒,握着酒杯半眯眼睛分析道。说完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笑得坦然。
“第二种不难想,无非是变故是叶凌安排的,然后他再在宫宴中在父皇和诸位权臣面前,漂亮的解决掉,目的嘛当然是……”叶暻伸手夺过酒杯笑嘻嘻道,说完一口饮尽。
顾子倾无奈摇头笑道:“然。”一字说完便用新取的酒杯再填次填酒。
“那么四殿下知情不报是为何呢?是为了看热闹吧,反正我们都知道皇上身后的暗影卫不是好惹的,无论是何变故都无妨。”顾子倾边说边挡好自己新斟的一杯酒。
“然。”叶暻从后面偷袭,夺得酒后一饮而尽挑眉道。
“四皇弟又开始捉弄人了,也就子倾由着你。”在叶暻兴头正盛时,叶泽走到这里出声打断。
“哟,三皇兄怎么不去你绮妹妹那边坐啊。”叶暻被人打断了兴致心中不耐,看到来人是叶泽后不免生出些捉弄人的小心思。他直接整个人靠着顾子倾,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慵懒道。
“三皇子。”顾子倾被叶暻压着无法起身行礼,只好点头之意恭敬道。
叶泽嗔怒的盯着叶暻那副轻视人的嘴脸,冷哼一声拂袖走到他们旁边的那桌席地坐下。他一边喝着桌上的闷酒,一边偷偷观察着时而皱眉时而傻笑的叶绮。他苦笑又饮了一杯,心中凄楚唯有自知。
第二声钟声响起,宫女太监们开始把宫门打开,大人们有身穿深色官服的有穿着朴素闲适的,他们带着各自的家人逐一入席。
叶绮扫了一眼便失了兴趣,倒是被总管大人郑公公由皇帝入席的出入口搀扶的少年吸引了叶绮。
那少年杏眼柳眉面似白玉,淡蓝色的衣裳更是衬得他脸白的病态。只见他三步一喘五步一咳,身形纤弱。这个少年可以用美来形容了,走路时目视前方神色凝重紧张,看来这个病美人可能是第一次来这个场合,紧张的样子还挺可爱。
“怎么,公主喜欢这样的?”安瑜见叶绮一直盯着人家看,忍不住出口问道。
“不喜欢,我只是好奇。郑公公平时很少出面,也不常跟着父皇。他没有陪着父皇而是先扶着这个公子出现,一定是父皇授意。他从这里出来,还是郑总管亲自搀扶……这个人不简单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风云人物。”叶绮也学着叶暻的样子半靠在安瑜怀里,一边用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一边奇怪道。
“有没有可能是司乐礼官。”安瑜仔细的看了看那人,思索片刻言道。
“不可能。”叶绮略大声斩钉截铁道。就这么个小孩儿,怎么可能是司乐礼官。叶绮白了安瑜一眼。
“你们这是成何体统!长公主和四皇子是没长骨头嘛?还有大臣们在,你们这是告诉大臣们我们皇家没有教养吗?”皇后跟在叶穹身后,正要落座时见到叶绮和叶暻这副随意的样子,还有这么多外人在场,她恼道。
叶穹落了座,对着那些正要起身行礼的大臣们摇了摇手,让他们免礼。
“父皇,我身体不适又不好独自回去休息,安太医让儿臣靠着她好为儿臣揉按穴位。”叶绮苦艾艾的说到。
叶穹点了点头。对面的两个人却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