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道:“苏容,爷爷在世时常对我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论你将来是当大官还是小官,得民心者才可得天下,你切记要心存善念,尤其不能仗势欺凌弱小,若是枉顾他人性命,便只得一个冯章那样的骂名。”
她终究没忍心把话说得太狠,便这般委婉提醒,“那冯章当初攻占江陵首都,连妇孺也不放过,南秦人哪个不对他恨之入骨。”
沈苏容尤其聪明,她只一说,他便明白她指的什么,“难道叶霜没有告诉你,我杀的那只母黄鹿,胎死腹中,若我不下手将它杀死,它定活不过半月,还会死得极其痛苦。”
扶苏微微一愕,“你说什么?”
沈苏容眉眼淡淡道:“这件事情,你可去问秦延,他清楚。”
扶苏转身去了秦延房间,沈苏容望着打开的房门,沉默地站在门口好一阵子,淡漠的眉眼透出几分凌厉的狠意。
他静静的好似在等待什么,直到叶霜房间传来几声争吵,扶苏脚步转身而去,叶霜在屋内静站一会,取了墙上剑,随后冲出房间,去了后林练剑,期间春山和丁丁闻声出来,一个挠头不知所云,只追着问:“叶霜,你这晚拿剑作甚?”
叶霜气回:“砍竹子!”
春山道:“你等等俺,俺一起,俺晚饭吃多了。”
叶霜:“……”
丁丁欲去追扶苏,教秦延拉住,“妹妹,哥有事找你,你来帮我。”
“哥,你有什么事?”
秦延叹,妹妹这个脑筋,还看不出来今晚所发生事。
他望了望沈苏容的房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刚刚扶苏进来他房间,问起黄鹿一事,他如实告诉了她,那日春山把黄鹿背回来扔给他,一脸的丧气,只说:“鹿是沈兄弟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