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摆了一本诗集,安零榆让她抄写其中三句。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只一眼,唐荒便懂了其中意思,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抄写这样的爱情诗真的合适吗?
还是说安零榆真觉得她体内住了另一个人,是在借机试探她?
果不其然,“小荒不好奇它们的意思吗?”安零榆清浅的眉眼间透着淡淡笑意。
唐荒眨眨眼,一派纯真无邪,“就算我好奇,它们自己会告诉我意思吗?”
“…不会。”安零榆迟疑了半瞬,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
“那不就得了,我还是继续练字吧,等我写好,就和六哥哥到外面散步。”
想套路她,没门儿!
唐荒得意地瞥过安零榆,安零榆正暗自苦恼,全然没注意到某女悄悄上扬的唇角。
故作费力地写好三句诗。
放下毛笔揉着酸疼的手腕不悦道,“练字一点也不好玩,不想再练了。”
安零榆轻叹一声,难道他的猜想是错的?
“六哥哥,我写得好会让你不高兴吗?”
“不会,我很高兴。”
唐荒伸手指着他的眉心,“既然高兴,为什么皱在了一起?”
他皱眉了吗?
安零榆抬手一摸,哑然失笑,“是我失礼,小荒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