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原本是拿一根麻绳,那根麻绳栓在一只橘猫的脖子上,他将橘猫吊在十楼的高空中,一脸享受地看着它在空中挣扎、嘶叫。
忽然那只猫变成了陈月,变成了他勒住陈月的脖子,将陈月悬在高空。她惊慌失措地望着他,拼命挣扎,那双水润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惶恐、哀求和疏离。
“uk……”
宋尧坐起身,扶住额头,忍不住在心底碎了句脏话。
随后,便又开始抱怨陈月那张净会骗人的嘴,关键是一想起这好像是他教的,这口气还没处发泄。
抑郁症啊,轻度的吗?那应该不严重吧。他擅自这样想着,算是自我安慰。
随即又不禁自嘲般地笑了笑,陈月她就算是抑郁了,笑起来也依旧烂漫、勾人,说不定就连这抑郁也是骗他的,哪里轮得到他操心啊?他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又何必不自量力去操心陈月的事。
吃了两片白色药片后,宋尧才又倒头睡了过去。
小长假结束,大一的课程开始了,大二的课程也增多了。
陈月总是很自觉地给宋尧发一些照片,表示她在上课亦或者其他,虽然宋尧基本都是回复一串省略号,来表示自己的漠不关心。
偶遇半天没课的时候,陈月就喜滋滋地给宋尧说:小学弟,学姐今天上午下午没课,要不要来一发?
这个称呼总是让宋尧恨得牙痒痒,不知是故意埋汰宋尧,还是为了表明自己是以这种身份和他往来的决心。
前面那个目的倒是达到了,后面就甭提了,两人都心知肚明。
来一发?
还是老样子啊,老是爱嘴上跑火车。
宋尧嘴角勾起一抹嗤之以鼻的轻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觉察的宠溺。